她無疑是一個很豐滿也很成熟的女人,無論任何人知道他的丈夫是長年給人鞠躬連腰都直不起來的溫泉旅館老闆,51歲的井下一郎都會很驚訝。
每個人都嚴重懷疑井下一郎是否能夠滿足自己的太太,因為這女人非但有著丰韻肥滿的身材,更有一張精緻的臉和一雙勾人的眼,現在看來,更是有豐滿的體毛……據說體毛豐滿的女人,通常都是**旺盛的。
只是此刻那張精緻的臉上,已便被從張大的口中流出的血灑滿,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現在也瞪得溜圓,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老闆井下一郎無疑很愛他的老婆,陰月天和戴爾文聊天時聽到兩人在走廊中的對話,老闆的聲音非常溫柔。
但現在這個很愛自己太太的男人,卻跪坐在人群之外,兩眼無神的看著眼前倒吊的死屍。
他甚至連將自己太太的身體放下來的動作都沒有,整個人完全像是傻了一樣。
陰月天走到沉思著的戴爾文身邊,道:“怎麼回事?”
戴爾文愁眉不展,似是有什麼難住了他:“這不科學啊。”
陰月天愣了愣,徑自走到井下菜菜子倒吊著的屍體旁,仔細檢查了一下,眉頭一挑。
他起身對著正在被服部大和訓斥著的,溫泉旅館的按摩師,19歲的暮木香花身旁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她?”
服部大和虎著臉轉頭過來道:“你幹什麼?外國人,怎麼哪都有你?回你的房間待著好嗎?”
陰月天瞥了他一眼:“我是醫生,同時也是美籍日本人,這裡發生的兇案,屍體上的疑點很多。”
服部大和虎著臉道:“醫生又怎麼樣?很快就有法醫過來!”
陰月天指了指外面:“服部先生,我們現在在海拔八百多米的山裡,離縣城又很遠,以現在這樣的大雨,就算你打了電話,警察局的人也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雨上山的。等到法醫來了,很多線索就都丟了。”
服部大和愕然:“那你說怎……你叫什麼名字?”
陰月天將‘身份證’遞給他:“天月陰。”
現代日本身份證,上面會又一些簡歷,所以服部大和清楚地看到上面‘美籍日本人’以及‘哈佛大學外科醫學碩士心理學碩士’的字樣。
這顯然讓還沒完全醒過酒來的警視清醒了一些,頗為恭敬的遞回去:“那麼……水月先生,你能解剖屍體嗎?”
陰月天道:“我主修外科和心理學,你說呢?”
服部大和後退半步一鞠躬:“那好,麻煩你了。”
你看,這人雖是半醉半醒,但倒也不傻。
陰月天又從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暮木香花抽泣著道:“我,我去衛生間,正好路過這裡。你們也看到了,門上的簾子掉了一半,所以我也就看到這具屍體。”
服部大和在身後道:“胡說,女孩子看到屍體應該尖叫的!”
他轉身對房間裡的其他人道:“你們誰聽到尖叫了?”
大家一起搖頭。
服部大和兇狠的指著暮木香花:“所以我懷疑,你就是嫌疑犯!”
陰月天道:“暮木小姐,可以把你的手伸出來嗎?”
暮木香花臉色蒼白的伸出手,任由陰月天修長的指扣在自己脈上。
陰月天沉吟幾秒,道:“內分泌紊亂導致的月經不調、痛經等現象正困擾著你。我看到你的褲子口袋裡鼓鼓的,可以拿出來麼?”
服部大和:“天月先生不是外科和心理學麼……咋還懂婦科捏?”
暮木香花臉頰終於紅潤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一樣東西。
陰月天道:“那就沒錯了,你膚色有貧血的白,且身體有虛汗,雙腿搖擺不定,顯然月經流量過大,你口袋裡的又是大流量衛生巾,那麼說你應該是想去廁所換衛生巾吧?”
暮木香花點頭。
陰月天對服部大和道:“我可以解剖屍體嗎?出了問題,我擔負法律責任。”
他都這樣說了,且剛才說暮木香花的症狀又那麼準,服部大和哪有不應之理?
將眾人驅趕回房,服部大和守在門外,房間中只剩下一具放下來的屍體,以及兩個活人。
戴爾文道:“我是你的助手?貌似我只會傷人不會醫人吧?”
陰月天道:“難道你不想留下來?”
戴爾文撇嘴:“怎麼可能!”
他用肘拱了拱陰月天:“剛才你完全沒看出那個暮木小妞有什麼症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