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母臉上居然出現一絲喜色,眼睛裡也冒出希望來,紫姍輕輕的嘆口氣,在心裡說了一聲“活該”;可憐?她真得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可以用,憐憫柳母不如回家好好的憐愛自己的女兒。
江濤的話繼續說著:“就算她原來不知道道理是什麼,你怎麼不知道她現在不知道呢,又怎麼知道她以後不知道呢。是不是?”他看向柳母:“你知道道理的吧?不過你說出來的話不能讓人信服啊,如果你是個知道道理的人就是個明理的人,明理的人我們當然要對其守信用——你回家寫十萬遍道理,回頭來找我們就沒有人會再說你不知道道理的。”
“對了,寫的時候不要忘了想想你做過的那些不講道理的事情。如此道理兩個字才會被你記住。我們大家才能相信你。行了,我們走了。你想要結束遊戲就回去抄寫吧。”他哈哈一樂拉起紫姍來就走。
柳母愣在了當場,這也算是為她說話、或者說也算是相信她嗎?分明就是變著法兒的罵她不說,還在變著法兒的捉弄她。但是她能如何?沒有兒女在身邊。沒有老伴相伴,她孤家寡人的除了聽著也就只能聽著了。
唯一的感覺,就是後悔。如果不是聽了林浩那個壞東西的話,她也不可能為自己找來今日之辱。而且還耽擱了找鳳大勇要錢:什麼事情也不如此事重要啊,再說她女兒總要入土為安的。不能把骨灰總是寄放著啊。
上了車紫姍才提起林浩來,因為不想在柳母面前提林浩:“居然會是林浩,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
江濤搖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但是知道是他所為總也有個防備;你先去店裡忙你的,這兩天我約他出來談談;”想到紫姍嗔他隱瞞事情,便又討好的對著紫姍一笑:“你說行不行,或者我和胖子一起去也行,兩個人做伴膽子大點。”
紫姍瞥他一眼:“你的膽子還小嗎?”想了想她搖搖頭:“何必找他談呢,他都找人來找我們麻煩,就不必再和他客氣了;那有那麼多的客氣啊,人家打上門來我們就要打回去,打完再談可以——到時候想怎麼談就怎麼談,還是全看我們的意思?現在談他還以為我們怕他呢,還以為我李紫姍在向他求懇呢;不要。”
江濤點點頭:“行,你說了算。不過我想找人看看林浩近來都在做些什麼,如果他再動手的話我們也能應對,並且能給他個教訓;你看這樣怎麼樣?”
紫姍看看他想笑最終還是忍住了:“行。你看著來吧,反正我的事情也沒有少麻煩你,一事不煩二主你就多累心吧。”話說得可不算客氣了,從前她對江濤是不會這樣說話的。
江濤答應的同時看了看紫姍,但還是膽子有點小不敢順竿爬:昨天的玩笑他最後可是“吃了虧”的,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
“你行嗎?昨天可病得不輕,讓你今天在家裡休息為什麼非要跑出來呢,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顧自己。”紫姍看看他的臉色:“今天早上吃藥沒有,不許說謊。”
江濤“咳”了兩聲:“男子大丈夫,用得著吃藥嗎?咱這身體就是鐵打的……”
紫姍用手狠狠的敲了敲他的頭:“我就知道。”說完在包裡取出藥來:“停車,保溫杯裡的水正好,吃藥。”江濤想不聽話,可是看到紫姍又舉起了手來,他只硬抗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還是被打了,就乖乖的停車吃藥,半個不字也不敢說啊。
江濤吃完藥重新發動車,偷看紫姍的一眼被發現了有點慌,連忙正視路前方;紫姍奇怪的看他一眼:“幹嘛偷著笑,又打什麼壞主意呢,還不說?”
沒有眾人在面前時,紫姍整個就是一女王啊,江濤就是那乖到不行的臣子:“沒有,沒有;啊,不是,就是水甜、水甜。”這調笑的話紫姍當然聽得懂,想打他吧感覺就是順了他的心——原來她沒有感覺,但是看到江濤偷笑後她就生出這種感覺來,好像江濤很享受被“打”。
兩個人的氣氛有些怪異起來,但並不是尷尬;準確來說,兩個人都在假裝正經,一個裝作專心開車彷彿是目不斜視,一個裝作看風景,對著那看了幾百遍的路邊景色看得極為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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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笨得要死,怪不得生出柳雲那種笨蛋來。”林浩再次恨恨的咒罵了一句,把面前的紙抓起來擲到紙蔞裡:“本來以為可以出面‘救一救’紫姍的,正好就藉機修復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那麼小,被江濤嚇上一嚇什麼都做不成。”
女人笑起來:“你不是江濤的對手啊,看起來。接連出手都敗在他的手裡,是不是心裡憋的難受?堂堂的林大律師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