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說地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石痕。”水柔想是閒的無聊開始跟我扯閒篇。
“廢話,大多的溝壑,不是雨水衝擊而成,就是風蝕而成,當然地震也能辦到,有幾條溝有什麼希奇的!”
“人家有不同的看法,你注意到沒有,我們跌進山谷的時候,便已經快是傍晚了,可你看看如今的天色,卻仍是半天前的模樣,至於這滿地的溝壑,要說是風蝕吧,卻沒有風蝕的痕跡,至於雨水和地震就更不像了,沒理由只有地面這樣,而兩側的崖壁卻沒事,依我看來,卻更像是人為的創痕”水柔單手扶著下巴,又在研究一個新的課題。
“呵氣……”我懶懶的打了個哈氣,翻身打算睡上一小覺,“嗯嗯嗯……,說不準是某種仙人留下的無上功法也說不定,再不濟也應該是副藏寶圖,你仔細研究研究,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
一百多歲的女人終究還是女人,一地的溝溝坑坑的也能發出這麼多感慨,我可沒工夫跟她一起發瘋。
水柔果然發揮出強大的痴女毅力,不時穿梭在一條條的小溝小洞之間,一會用手比量比量形狀,一會單眼調一下直線,一會又用腳一步一步的丈量一下距離,前奔後走玩的認認真真不亦樂乎,讓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細如髮和鍥而不捨的精神。
看見她沒有繼續嘮叨下去的意思,我就可以安心睡覺了,牛魔王的話還需要在夢裡仔細揣摩一下。
朦朦朧朧中還沒來得及做夢,便被水柔一聲突兀的尖叫驚醒,嚇得我渾身一哆嗦,猛然從地上躍起,第一時間變化游龍頂擎在手裡四下觀望。
“怎麼了?”
只見水柔面色蒼白的坐在地上,兩手抓緊衣角不停的顫抖,牙齒用力咬著下唇,幾乎滲出了血絲,大大的眼睛滿滿都是恐懼,像是活見鬼了一樣。
“大姐,你不要嚇我,孩子天生膽兒小!”我急忙走過去扶起驚魂未定的水柔,掐人中敲後背的幫她順氣。
良久,水柔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好大的煞氣,好重的殺氣!”
“不能吧?我怎麼使勁敲你後背呀,怎麼可能來的煞氣和殺氣。”
“不是說你,我是說這片殺陣,我終於知道這些石痕是什麼了,那是一個法力通玄的人在施展一門威力絕大的殺招時故意留下的痕跡,我只是剛剛摸出些門道,就被這些石痕中殘留的殺氣逼體,險些亂了神志。”水柔說到殺氣的時候,渾身又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煞氣?殺招?”我放下水柔放目遠及仔細觀察那些石痕。
看起來亂糟糟的,但裡面確實有些規律可尋,點眼和溝痕都有秩序的錯落開,不遠不近的留有一定的間隙,但一時間卻難以尋出頭緒。
我對未知的東西都有著濃厚的興趣,更何況是一門煞氣驚人的功法,居然僅憑殘留在痕跡中的煞氣,就能將水柔駭成那般神態,雖然水柔如今法力被禁,但魔道之人向來已霸道的煞氣著稱,又豈會被一般的煞氣嚇倒?
霸王槍點地再次升空,鳥瞰之下,谷底的石痕大部分可說都一覽無餘,我盯著滿地的石痕,一種熟悉的感覺立刻從腦海裡浮現。
是離恨七式,而且是完整的離恨七式,從腳下開始施展起,一直延伸到遠方,看樣子其中的七式是從頭到尾一直到施展完畢。
怪不得水柔也經受不起其中的煞氣,想我一點點的推算,到第二式時也已經腦力近乎枯竭,而水柔在觸動融入殺招之時,已經到了後面幾式,法力被禁的她沒能當場震的心神不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落到地上後,我開始試著舞動霸王槍,依照心中記憶的離恨七式耍了開去,和大大小小的石痕一一比劃過去,果然一招一式,一定一念都如無縫天衣一樣吻合。
水柔的眼睛不停呼扇呼扇眨著,對於我能施展出這門功法十分的震驚,幾次張口後,卻都沒說話,而是選擇了沉沒,定定的看我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離恨七式的意境中。
雖然我施展的時候只是徒具其形,但對離恨七式的領悟卻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許多文字中不能言明的精髓,也都一一參透。
手中的霸王槍越舞越快,腳下奇異的步法相踏連環,這套功法像是為我的游龍頂變化後的霸王槍量身定做的一樣,一刺下去,及處必定會有一個大小合適的圓洞,槍尖也恰到好處的觸到洞底,絕不深上一分,也絕不會差上一毫,力量所控幾乎妙到顛峰。
一切都來源於絕對的精神專著,只有全身心沉浸在專著之中,才能融會到離恨七式的威殺之下。而在專著集中的同時,又要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