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煙氣得咬著下唇不說話,我知道他是最受不了這個的,要是在嫵君那裡,我才不會這樣招搖的要宛如。
我低聲道,你在西疆的帳我還沒和你算,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到你的木樨居來了?
非煙道,主人把奴兒當什麼了?還拿這種事嚇我?不來就不來,奴兒自得的清淨。
這時侍書已經和宛寧回來了,他上前行了個禮,道,大爺多留著說了幾句話,回來遲了,爺多擔待。
非煙冷笑道,大爺留你,我還敢多說什麼?你面子越發大了。
宛寧唬的不敢說話,我故意氣非煙,對侍書道,你寧哥哥還沒沐浴吧?去備水,也該沐浴睡下了。
侍書連忙下去,非煙道,那奴兒便先去睡了。
我道,水還要一會兒,坐著說說話吧。
非煙道,還是您和宛寧聊著吧,打他來了你們也沒說過話,奴兒乏了。
我也不勉強,道,實在要睡你便去吧,也沒什麼。
非煙氣呼呼的走了,宛寧見我一臉笑意,道,招惹我們爺,主子就這樣高興?
我道,連你都知道我是故意招他,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每次只要招他,他便會真的生氣,也蠻有意思的。
宛寧假嗔道,只是把奴兒搭進去了。奴兒還在咱們三爺屋裡做事呢。
我道,你怕他給你穿小鞋?雖說他心小做的出來,不過他畢竟還是個性子純良的,你也吃不了多大的虧。
宛寧道,奴兒反而該謝過我們爺了。
我笑著一把把他攬進懷裡,道,誰不知道我肖宏宇的性子,你只要在我府裡,用不著謝誰,我怎麼能忍得住呢?
第三卷 亂· 第七十七章·新顏
和宛寧折騰了半宿,他比墨宇小不了幾個月,身架子已經長開了,第一夜到不那麼難熬。我心裡不痛快,多少有些發洩的意味,也不甚在意了。
這日晚飯時分,那日鳳儀樓的人便齊聚楚語軒流雲閣,我臉上的笑很是到位,可是隔壁就是寒葳閣,我心中哪來這麼舒坦?
那個營營倒是姍姍來遲,我是請客的,自然第一個到,他竟不在房中,一會兒孟大人第一個來了,他才出來。
長髮隨意的挽起,只簪了只烏木長簪。白色紗衣配著心字領口的內衫,頸上掛著精緻的金項圈,襯著若隱若現的鎖骨。外衫後襬長而穩重,盈盈一握的小腰束著白色府綢腰帶,叮呤噹啷的一眾掛飾卻透著孩子氣。
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含水的眸子,看著便讓人心生憐意。鼻若懸膽,精緻的下巴卻配著水嫩嫩的粉唇,狡黠的眼神望過來,活脫脫一個貌似單純的小妖精。
先見了禮,沉著的道,百聞不如一見,奴兒還在後邊的時候便聽說了肖大人的名字,今日才得一見。
聽他說得一本正經,施禮時卻要抬眼偷偷瞧你一瞧,讓我忍著笑道,宏宇才回來便聽說了公子的芳名,卻不知何姓?
他道,奴兒不知道自己出身何門,無姓,大人叫奴兒營營便是了。
我道,這就有失尊重了。
他笑道,果然肖大人是個喜歡裝樣子的,您是來找樂子的,還顧得上什麼尊重?
我心下道,原來又是個和輕寒一樣性子的,不過長得比他柔和些罷了。孟大人開口道,營營的一張小嘴兒可是厲害的緊,肖大人剛回來,你也不留些面子。
營營笑道,奴兒比得過輕寒哥哥不饒人 ?'…87book'孟大人偏心了。
話音剛落,沈丞相從外邊進來,道,她不偏心誰偏心?她不把心全偏到人家身上去,能娶的了人回家?
我忙起身道,沈大人進來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嚇人一跳。
沈丞相道,我還不知道你,又被營營迷住了吧?還能聽得見我的動靜?
沈丞相和孟大人都笑了,我和營營也勉強笑了笑,不一會兒,範將軍和文致遠也就都來了,只是上林公主晚到了些。
眾人歸座,我對上林公主道,今兒只有你來晚了,你又不是那公事繁忙的,說吧,怎麼罰?
上林笑道,都聽營營的便是了。
沈丞相道,這可不行,營營是不會難為咱們公主的,直接罰酒三杯就是了。
上林笑道,要麼聽宏宇的,要麼聽營營的,你別隻是妒忌營營護著我。
我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在西疆呆了三個月,回來便有位新晉花魁心有所屬了?
這種話若是對輕寒、嫵君說出來,怕是早就惱了。只是營營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