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我一眼就看出來,在她們眼裡他不是個公子,反而更像是個孩子,無所顧忌。
果然營營只是假嗔道,奴兒怎麼就心有所屬了?肖大人別聽沈大人瞎說,要是依奴兒的,你們三個都要罰上三杯。
我笑道,說了依你就是依你了,來來來,篩上酒。
沈丞相併不善飲,暗暗叫苦。這晚上眾人喝的倒是盡興,只是孟大人酒多了句句不離輕寒,大家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我聽著心裡彆扭,也多喝了幾杯,只是沒有再醉。天色不早,眾人便散了,命人送孟大人回府,範將軍和我各自打馬回去,其他眾人便留宿楚語軒了。
回到府中進了二門,門上的孩子問我可是回堆秀樓,我只命他們去告訴一聲我回來了,便一個人徑自去了綠蟻院。
院裡的燈籠都熄了,只是屋子裡還亮著燈。推門進去,藉著微光向內室走去,卻見蘋兒匆匆躋著鞋從裡間出來,見是我,來不及行禮,便向裡邊道,是主人來了。
我一邊朝內室走去一邊道,你們都睡下了?怎麼這樣早?
傾城正匆匆攬著衣裳,他只穿了小衣,披著一件半透的紗衣,回道,奴兒正看書呢,沒想著您來。
蘋兒端上解酒茶來,道,主人歇著,奴兒去備洗澡的水。
蘋兒下去,我拿過傾城的書來一看,卻是我給墨宇的《石頭記》。便問道,墨宇來過?
傾城道,是,今兒晌午來過,聊了好一會兒,我說閒著無聊,便給我拿了這本書來,看了大半天,都有些上癮了。
我道,這書他自己也是看痴了的。
傾城道,你今兒怎麼過來了?是不該來的吧?
我道,這是怎麼了?連你也要趕我出去?
傾城道,今兒墨宇哥哥來的時候還勸我,說是娶側之後要空三宿,是規矩,所以這幾日你不來讓我別忘往心裡去。
我笑道,你看著我像是在意這些規矩的人 ?'…87book'昨夜沒過來,今兒一天又忙,真是怕你心裡不好受了。畢竟你千里迢迢的隨著我過來,還是與他們不一樣的。
傾城道,我可不是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再說我又不是沒問過你家裡有多少人,大戶人傢什麼樣,我們波伊人也清楚。已是做好了打算,你便不用為我多操心了。
我道,怎麼,你真是要趕我走了?
傾城微微頷首,道,你要走便走就是了,說什麼我趕的?
這時蘋兒進來,道,水已經備好了,主人現在洗?
我點點頭,蘋兒又道,他們都睡下了,奴兒去趟堆秀樓給您拿換洗衣裳。
我道,怎麼都睡了只留你一個?
傾城道,天晚了我就讓他們都下去了,一個人怪無聊的,便留著蘋兒陪我睡。
蘋兒只是怕和傾城一起侍候我沐浴尷尬,一面往外走一面扭著頭笑道,爺您不必在意,咱們主人是個憐香惜玉的,平日比咱們體恤那些小蹄子們。
誰知蘋兒剛出門,我還沒進裡間,他便又回來了,抱著乾淨的紗衣和朝服,道,墨宇哥哥已經讓香雪送過來了。
我笑道,沒什麼他想不到的,你便不用忙了,也去睡下吧,省得說我只顧體恤那些小的,反而不疼你了。
蘋兒放下衣裳,如釋重負的走了。我自去簡單的沖洗了身子,傾城雖不大會侍候人,也在學著侍候。他給我拿過睡衣,微紅了臉低著頭遞過來,我笑道,還用得著穿衣服?
他剛愣了一下,已被我捉在懷中,一躍撲到在床上。他不禁驚叫一聲,忙又咬住下唇,瞪著我道,嚇死人家了,這是做什麼?
我笑道,你怕什麼,這是在你的院子裡。
他仍是瞪著眼睛,還捉著我的手不讓亂動,道,我才不怕,誰是好欺負的。
看著他豹子般晶亮的眸子什麼不遂心的事都先放下了,認真與他糾纏起來,倒還真成了體力活。
兩個人都力竭的倒在床上,我意猶未盡的用食指在他身上畫著圈,曖昧的道,剛剛的澡白洗了。
傾城畢竟年歲小,已經眯起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道,先睡吧,明兒再說。
說著便要睡過去,拿手去推我搗亂的手。我只好放他去誰,自己翻了個身離他略遠一些也睡了,夏天即使是夜裡也熱得不舒服。
第二日一早四更起來,天已近亮了,他還睡著,蘋兒進來收拾爛攤子,給他把紗帳放下,便來伺候我沐浴更衣。
我手上並不老實,雖說他比傾城多經了些事,沒那麼羞澀,只是身子空了那麼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