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乾柴烈火一般,一下子便被我挑了起來。蘋兒見我也是箭在弦上,又怕驚醒了傾城,只得死死的咬著唇,迎身上來,盼著我早點把昨晚剩餘的慾望解決了便好。
見蘋兒只盯著那隱隱約約的帳子看,小臉兒漲的通紅,我一面勞作一面在他的耳邊道,今兒委屈你了。
蘋兒摟著我的肩膀,說不出什麼話來,終於我滿足了,才釋放了他,收拾乾淨,也來不及去海棠廳,匆匆喝了口粥,上了轎子就走了。
這樣過了幾日,等了許久的金將軍的回信終於來了。急不可耐的拆開,果然還是不出我所料,金將軍能明白我的無可奈何,所謂天命不可違,只能算我和破虜有緣無份,最後,隨信捎來了我的羊脂玉流雲百福配,雖沒明說要把春水劍要回去,也是不必明說了。
午後書房裡,墨宇見我拆了信之後久久不語,小心翼翼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勉強笑笑,道,沒什麼,只是那個金公子,進不了咱們家門了。
墨宇道,這還沒什麼?要不您再回封信試試吧。
我道,怎麼你比我還上心?少一個不好嗎?
墨宇垂下眸子,低聲道,您說起金公子的時候,眼神不一樣的,奴兒看的出。
我不禁愣了,我原以為自己是個有城府的人,想不到在墨宇跟前,我竟是這樣透明。
我起身攔住他的腰身,仰頭看著他的臉,道,這些事既然不能強求,有你也就夠了。
墨宇苦笑道,奴兒本不應該管您這些事的,又逾越了。
我沒有說話,墨宇便過來看了拿過金將軍的回信,看了一遍,道,這信上只是金將軍在說話,根本沒有金公子,您還是再寫封回信吧。
我道,那塊流雲百福玉佩是在破虜手裡的,既然已經寄了回來,說明他也點了頭了。
墨宇道,那您就想著把那把寶劍送回去,毀了這婚約?
我苦笑道,還能如何?早知道便堅持在西疆把婚事辦了算了。
墨宇想了一會兒,道,若是那個金公子這麼容易就放得下,那也不值得您這樣了。不如留下劍吧,別讓他以為您真是捨得的。
我道,你還真是漸漸管的寬了,便聽你的,聽天由命吧。
墨宇還想再說什麼,想了想便又不開口了。
我道,不想這些事了,先擱著。還有五六日又是休沐,前一天是非煙的生日,咱們去郊外一趟吧。西郊有咱們的租子地,我也沒去過,明兒讓暮春去那些佃農處看看,讓那個管事收租子的田長招呼咱們。
墨宇道,就出去玩一日,也沒什麼好特別準備的。
我道,你和子云看著點兒就是了,我去刑部衙門了。
第三卷 亂· 第七十八章·憂心
到了刑部,讓立夏給範將軍送了帖子,請她晚上喝酒。我們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她府上,我命人搬去的酒,兩個人一直喝到子夜時分,她也沒有多勸我,只是陪我喝酒。
勉勉強強回到府中,立夏見我醉了,先命小廝早回來往裡面遞了話,一進二門,墨宇他們已經候著了。
我勉強穩得住身形,對墨宇道,沒什麼事,那日不過醉了一次,看把你們嚇的。
墨宇扶住我,也不多說什麼,問道,您回堆秀樓歇著?還是要去哪個院子?
我道,他們都睡了吧,咱們回去吧。
回了堆秀樓,直接歪倒炕上,墨璃給我脫了靴子,落雪端了茶來,略歇了一會兒,墨宇道,洗洗睡吧,您酒多了容易走了困。
我迷糊著任他拖起來,推到裡間去洗了澡,安置到床上,拿紗被蓋了,便要出去,我拉住他的袖子,道,怎麼不陪我,嫌我身上酒味?
墨宇苦笑道,怕您晚上折騰,我在這兒擠著熱,就在外間炕上守著,您要水叫一聲就得了。
我閉著眼睛道,頭疼的厲害,睡不下,你陪我坐一會兒。
墨宇便在床邊坐了,打著扇,問道,這又是為了誰?難得見您醉酒,一醉就是兩回了。
我只是苦笑,蹙著眉,並不言語。
墨宇嘆道,又是奴兒多嘴了。
我啞聲道,有時候也是逼自己太狠了,連你都不說,我還能跟誰去說?
墨宇道,您一直話就不多,說不了幾句正經話。
我道,怕你平日一個人沒事胡思亂想,還不如不告訴你。
墨宇道,那總比沒什麼可想的好吧?
閉了一會兒眼,好像是要睡了,又道,罷了,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