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比當年輕寒、非煙等人還不及些——您別見怪——不過這可是一對粉雕玉琢的雙生子,又是一起見客,從不分開,自是別有一般風味。
我壞笑道,要是能弄到床上,恐怕更是有一番風味。
沈大人也笑道,聽說有人出三十萬買這哥兒倆,鳳儀樓不肯放。
我笑道,這可算不上大手筆。這倆孩子在鳳儀樓一年至少也能有十萬的進賬,等眾人看上三五年膩了,那時候恐怕還有人會出三十萬的。
沈大人道,這樣想想,您當年鳳儀樓一擲二十萬,也不算多了。
我們說笑著就到了鳳儀樓,果然上林還沒來,上樓的時候,我悄聲問沈大人,你還沒告訴我那倆孩子叫什麼呢。
沈大人笑道,是你現在已經不夠上心了!兩年前你可早就追著問了!
我道,少打趣我了,快告訴我吧,待會兒你給我引見,算我欠你一頓酒。
沈大人道,一個叫溫如,一個叫軟玉。夠勾人吧?
我笑道,溫軟如玉,算是個好花名吧。
已經到了當年屬於非煙的飄渺閣,看來那雪霏是又給擠出去了。沈大人道,知道填不飽你的胃口,當年那花間三絕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現在再怎麼香軟的哥兒,總不是那個味道了。該死,我不該再在你面前說這些的,都是你府上的人了。
我笑道,不打緊,你也只能說說而已了。
上來個媽媽問有什麼吩咐,我笑道,別忘了去把我的四兒叫來陪著,又對沈大人道,你沒一起叫上雪霏?這樣不顯得更有誠意?記得上林公主對他也是多有青眼的。
沈大人笑道,你就是真不怎麼常來了,這點人情怎麼還能不懂了?雪霏把自己的位子又讓了出去,能好受和那哥倆一起陪客?
我笑道,也是,不過雪霏雖也不錯,還是弱了些,一般的樓子還鎮得住,鳳儀樓還是不行。
正說著,範將軍進來了,緊跟著她進來的是我在鳳儀樓包的妓子四兒,三女一男的坐著,四兒又算是我的人,多少有點尷尬。
沈大人不在意的道,四兒跟了你一年了吧?怎麼還不接人回去?
四兒低頭不語,我笑道,接了他回去我還不是要再找一個?現在只嫌麻煩了。
未及多言,孟大人到了,沈大人笑道,你怎麼到來得早,不在家看孩子?
孟大人道,早來早走,你們可別想再把我灌醉了。
緊接著山林公主和文侍郎便一起上來了,倒算是姐妹二人。
上林公主和眾人行禮寒暄完了,便道,剛才致遠跟我說這鳳儀樓來了兩個好孩子,原來沈大人是如此有心!
沈大人笑道,我是忘了囑咐她了,本想給你個驚喜來著。
公主剛坐定,那管事的媽媽就拉開了大門,幾個出水芙蓉般鮮嫩的孩子依次走了進來。
先是兩個熟臉,鶯鶯燕燕的我也記不清了,接著便是那兩個雙生子,名字沒有取錯,果然是溫潤如玉。
兩個白衣少年,看著便舒心。上林公主已經起身相應,口稱公子,很久沒見她這麼認真過了。
我們自然也跟著起身,二人含笑還禮,又歸了座。我坐在上林公主右手邊兒,她轉頭問我,宏宇快給我引見,還不知二位公子的芳名呢。
我笑道,我只知道二人是溫潤如玉,也是第一次謀面,還是沈大人給引見吧。
沈大人笑道,你可是一上來就犯錯,什麼溫潤如玉?哥哥叫溫如,弟弟叫軟玉。本來興有名有姓的,可是哥兒倆有了姓也分不清楚,便只有芳名了。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酒菜已經齊備,鳳儀樓還是老樣子。
公主便端起酒杯,道,這第一杯酒本應是沈大人給我洗塵的,我先搶了她,便敬我們諸位凡夫俗子有生之年得見兩位公子,來,乾一杯!
眾人先幹了酒,我道,公主這次真的是好興致。
兩個人一邊一個侍候在公主身側,我也分不清楚。一個道,公主真是說笑了,您什麼人沒見過,我們哥兒倆可擔不起。
上林公主笑道,人是見過不少,這樣的卻不多,便是有,也給那上輩子積了德的搶走了,從沒撈著過。
眾人都笑了,沈大人道,雖說在這兒說以前的事不太好,可是花間三絕那時候,真是京城花間最盛之時,可惜接連被人辣手摧花,也太短暫了。
我笑道,你們越說越沒邊兒,小心我不在意,孟大人惱你們。
孟大人道,我是不急,由她們說去,不過眼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