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大門上雕著不甚明顯的紋路,將整個宅子襯托出一種低調的華貴氣息,同樣色調的匾額上刻著三個極為古典的黑字。
墨王府。
殤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定在了原地,這三個字她是知道的,曾經出現在聖修的敘述中,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陰差陽錯的跑到這個地方來,深吸了一口氣讓心情趨於平穩,殤轉身看著眾人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不如晚上來溜達溜達吧。”
“你的臉僵了。”破曉清清淡淡的幾個字讓殤費力擠出來的微笑瞬間在面上定格,惱怒的衝著他翻了個眼白,得到的卻是少年不為所動的冰冷表情。
無奈的嘆了口氣,殤真的想讓鬼醫拆開破曉的腦袋看看他的面部神經是不是早就被凍壞了,不然為什麼這麼熱衷於講沒人會笑的冷笑話,他自己還從來不給什麼反映。似乎是發覺了女孩的不滿,那張冰塊臉緩和了一些,還破天荒的主動說了句話:“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就進去看看。”
殤用不解的神色望過去,破曉也平靜的回望著,彷彿明白她的疑惑一樣再度開口:“你整張臉上都寫著很想進去。”
殤侷促的低下頭,不想承認破曉每一句話都說中了自己的心事,如果牧梓白真的是她姐姐,那麼這墨王府中,或許就有她的家人。輕輕的掃視了一遍夥伴們的表情,除了聖修依舊放空著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外,連小白都弓起了後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對於殤來說,連續的爬牆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將裙子打了個結系在腰上,殤豪邁的搓了搓手做了個起跳的動作,無奈運動實在不是她的長處,又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自己本來就被安寂封印得所剩無幾的靈力,最後還是演變成了像方才的鬼醫一樣上不去下不來的狀態。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牆下方的眾人,殤頗為難以啟齒但還是小聲的說:“沒力了……”
朱邪瞬間轉過頭蹲了下去,絲毫不管他華美的衣襬蹭在了地上,聳動的肩膀看得殤一陣氣急,偏頭又看到楉安彎成半月形的眼睛,發現殤在看他,還將本來插在袖中抱在胸口的手臂拿了出來衝著她擺擺,那兩朵淺淺的梨渦在漸黑的天色中漾出暖暖的光彩。
正打算像梵求救的時候,殤忽然感覺到頭頂掠過一絲寒氣,抬頭看到黑色的身影直直的從自己的頭頂滑過落到了牆內不遠處的樹上,這樣的時節樹上的葉子早就落得一乾二淨,所以那黑衣少年冰冷中帶著幾分促狹的神色清清楚楚的落進殤的眼底。
殤知道自己鄙視的神情也一定清清楚楚的落進了破曉的眼底,否則他也不會居高臨下的衝著自己勾了勾手指,這種明顯的挑釁霎那間激起了殤的勝負欲,剛想聚集靈力,梵刻意壓低卻還能聽得出哭腔的尖叫從殤的耳畔劃過,小白起跳所帶起的勁風颳掉了殤幾根頭髮。
“破曉,算你狠!”殤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用語氣和眼神殺死那個悠閒的騎在樹枝上,一臉恬淡逗弄著小白的黑衣少年,梵還蓄著淚水的大眼睛楚楚動人的看著殤,彷彿在用目光表達自己其實想幫她卻被破曉提前斷了後路的訊息。
這樣的處境讓殤想起被他們遺棄在牧城城牆上的鬼醫,她忽然明白了鬼醫最後那句你們給我等著是蘊結了多少怨怒。
所以說做人還是應該善良點,認命的聚集起靈力的殤鬱郁的扒在圍牆邊真誠的懺悔著,抬眼看到破曉似乎在對她說些什麼,梵也拼命的在比劃,懶得例會他們的嘲笑,殤有氣無力的繼續聚集著他的靈力。
“姑娘,你小心點。”略帶沙啞的磁性男音撞進殤的耳膜,剛聚集好靈力踏上了城牆的殤一個激靈直接掉進了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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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不叫做牧梓墨
更新時間:2011…11…22 19:54:23 字數:2061
沒有感覺到預想的疼痛,好像有什麼人在下落的那一剎那接住了她,殤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當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無法控制的發生時,殤就會直覺的閉眼,彷彿這樣就能夠將一切都隔絕在外面。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中年男子的面孔,面板白皙有光澤,只有眼角有著頗為明顯的紋路,一看就是保養得很好的大戶人家子弟,看不大出年紀,唯一讓殤確定他應當不再年輕的標誌是他滿頭的白髮。不同於牧梓白和聖修那種銀白,這個男人的頭髮,是將整個人都顯出老態的那種失去生命力的蒼白色。無論是日光還是月光投射在上面,都無法使其再散發出一丁點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