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朝樓下跑去,完全沒有等他一起走的意思。
方逸塵到底是男人,腿長腳快,木槿又是穿的高跟鞋,所以剛到樓下就被他給追上了。
看著路過他車邊完全無視的木槿,他終於忍不住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略微有些不耐煩的道:“你什麼意思?沒見我的車嗎?”
“你這是——公交車吧?”木槿的聲音裡明顯的帶著譏諷,稍微用力甩開他的手道:“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對公交車沒有興趣,我還是去打計程車回家吧。”
公交車?方逸塵是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於是忍不住低聲的吼著:“啊槿,你鬧夠了沒有?昨晚我的確是不對,但是,你在獨釣沙酒店和別的男人鬼混,甚至是徹夜不歸家,難道就是對了麼?”
木槿就那樣挺直背脊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認識二十年,明明戀愛了十年,為什麼,此時此刻,他看上去,是那般的陌生?
☆、我們無話可話說
英挺的劍眉,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樑,還有,性感的薄唇,明明,都是記憶中的樣子,可為什麼,看上去,卻是那般的不協調了呢?
“方逸塵,我們離婚吧,”木槿稍微平息一下,隨即才淡淡的開口,看著他,熟悉而又陌生的他:“我希望,越快越好!”
方逸塵稍微楞了一下,然後才低聲的道:“啊槿,別鬧了好嗎?昨天。。。。。。我的確是錯了,可是,後來我也知道錯了,我原本想要擺酒宴請賓客來,我是打算給你道歉來著,可是你。。。。。。”
“再說一遍,我要跟你離婚,”木槿沒有要和他討論昨晚的意思,依然堅持自己的話題:“你看我們倆是直接去民政局還是找律師代辦?”
“啊槿,”方逸塵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喊道:“你這得理不饒人了是不是?我剛剛已經說了,昨天是我錯了,我承認對不起你,可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們就算拉平了吧,你又何必得了不饒人?”
“你的意思是——”木槿冰冷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嘴角邊扯出一絲淺淺的譏諷來:“方逸塵,你昨天傍晚和孟若雪在你的寶馬車上的確是在車震嗎?還有,我為什麼會去獨釣沙酒店你不知道麼?你當真是說過的話當著潑出去的水,在你心裡,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嗎?”
方逸塵稍微一愣,一時語塞,他三年前的確說過結婚三週年紀念日要帶她去獨釣沙酒店慶祝的,只是,她沒有提起,他以為她早已經忘記了,何況他早就沒有了那方面的閒情逸致,以至於就直接的選擇了忽略。22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一直都記得,而且昨晚在獨釣沙酒店還遇到壞人了,剛剛她在跟安崢嶸解釋時,聲音有些大,他在門外已經聽見了。
木槿倒是笑了,聲音淡漠而又疏離,不等他回答,接著又輕聲的道:“方逸塵,我們認識二十年,戀愛十年,結婚三年,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方逸塵的臉色微微一變,雙手在袖口下逐漸的握緊,然後避開她的問題,輕聲的央求道:“啊槿,別鬧了好不好?今天香樟園的樣板間出了事,我想我們倆都比較煩心是不是?這些事就不能。。。。。。回去再說嗎?”
“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木槿淡淡的接過他的話來,隨即點點頭道:“當然,我還是要回去的,畢竟,我的東西還在那裡,我並沒有大方到什麼都不要的地步,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小氣。”
話落,她即刻轉身就朝小區門外走去,對於方逸塵,對於方逸塵的車,她都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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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分啊
如果,他昨晚沒有做出擺酒宴邀請賓客的舉動,如果,他昨晚還記得三年前的承諾追到獨釣沙來,那麼,她或許——會找個藉口原諒他!
只可惜,他沒有,他把對她的承諾拋在了風中,在他自己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後,他首先想到的是怎樣的保護他自己和孟若雪,而不是來追她,甚至都不擔心她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跑走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2
由此可見,在方逸塵的心裡,她安木槿佔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或許,是根本連一丁點的位置都沒有。
昨晚在君悅酒店,究竟去了多少賓客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在那些賓客的眼裡,她安木槿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就算是夫妻吵架,也不能置前來恭賀他們結婚三週年的賓客不顧吧?。2
她剛走出小區門口,方逸塵的車已經停在路邊等她了,見她沿著馬路走,並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