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又猜錯了,因為白鎮山坐上車後並沒有和石巖過多的交談,幾句簡單客套的話之後,白鎮山就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養神。
而這樣的情況,木槿和石巖也不好說什麼,於是車裡也就一直靜謐著,石巖為了不影響到白鎮山的休息,甚至連車載收音機都沒有開。
正是下班高峰期,偏偏石家大院和機場在相反的兩個方向,所以在路上就免不了塞車,等石巖開車回到石家大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讓人意外的是石洪峰不在家,只有劉琴和白惠蓉在等著他們,木槿看見白惠蓉時,這才知道她居然提前回來了。
“爸,先吃飯吧,”白惠蓉伸手把白鎮山扶著走向餐廳,同時深吸了一下鼻子,顯然還是有些難受。
“我吃不下,”白鎮山在餐桌邊坐下來,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冷冷的道:“我的孫女還在醫院裡受苦受難,這大魚大肉的,讓我怎麼吃?”
劉琴聽白鎮山這樣說,剛拿起的筷子即刻又放下,然後看著白鎮山道:“親家,這事情不出都出了,何況婷婷受苦也是她咎由自取的,這怨不得別人啊。”
“親家這意思是。。。。。。婷婷的事情你不打算追究其他人的責任?”白鎮山對劉琴的態度明顯的不滿,所以問劉琴這句話時也明顯的帶著質問的語氣。
“這不是追不追究其他人責任的問題,”劉琴看著白鎮山,語氣平淡而又自然的道:“這是其他人究竟有沒有責任的問題,這個機場候機大廳是有監控錄影的,所以。。。。。。”
“不要說什麼監控錄影之類的話題,”白鎮山迅速的搶斷劉琴的話,然後冷冷道:“我知道監控錄影裡的確是婷婷帶了瓶子進去,但是,我們得追根究底,就是婷婷她為什麼會帶硫酸進去呢?還有,她的硫酸為什麼只朝一個人臉上潑而不是朝大家臉上潑呢?”
“這是因為婷婷憎恨著木槿,”石巖在一邊淡淡的把話接了過去,對於白鎮山如此的鑽牛角尖非常的不滿。
“對啊,婷婷憎恨著安木槿,所以她才會想著要把硫酸朝安木槿臉上潑,”白鎮山又看了石巖一眼,然後冷冷的追問著:“可婷婷為什麼要憎恨安木槿?這個問題你們想過沒有呢?”
劉琴和石巖面面相覷了一下,倆人心裡都同時咯噔了一下,因為他們沒有想到白鎮山會來,更加沒有想到白鎮山居然會問如此幼稚可笑的問題。
“婷婷憎恨木槿,估計是和昨天下午她們倆爭著買一件羽絨服有關,”
白惠蓉在一邊把話接了過去,然後看著石巖意味深長的道:“婷婷這孩子個性一向很強,石巖你也是知道的,而木槿作為當嫂子的,卻是連一件衣服都讓不過去,甚至為了一件衣服還和婷婷拉扯到派出所說理去了,你說,婷婷她能不憎恨木槿嗎?這讓她多丟臉啊?”
☆、打通不通的親情牌
石巖見白鎮山和白惠蓉都不說話了,而餐桌上的菜都涼了,於是即刻起身,去叫廚房裡的傭人來端到廚房裡去加熱。睍蓴璩曉
因為餐桌上的菜很多,而石家也就只有一個傭人兼廚師,於是木槿便自覺的站起來,給這名傭人幫忙,反正她坐這裡也沒什麼話說的。
白鎮山等木槿和傭人把菜全都端進廚房裡去,見木槿在廚房幫忙沒有再出來,這才又嘆著氣看著石巖。
“石巖,我知道婷婷今天走到這一步是咎由自取,”白鎮山的語氣已經沒有了盛氣凌人,而是一個孤獨老人為孫女擔憂和難過的神色。
石巖沒有吱聲,就那樣望著白鎮山,他知道,白鎮山現在對他說這樣的話,肯定是還有下文的,而他只需要安靜的等他的下文就好了煨。
果然,白鎮山稍等片刻接著又說:“當然,我知道婷婷今天的行為對於木槿來說是多麼的不利,要木槿原諒她,這。。。。。。幾乎很難!”
“不是很難,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石巖看著白鎮山,一臉堅持的開口:“外公,我一直很尊重您,因為從小就聽過你曾經的那些豐功偉績,現在,我也依然很尊重您,但是,尊重您和是否包容婷婷是兩回事,所以,很抱歉,如果外公要說一些讓我勸木槿不追究婷婷的違法行為,讓我勸說木槿家和萬事興,大事化小小事就算了什麼的,那估計是辦不到的。”
白鎮山的臉當即就紅一陣白一陣起來,他雖然也想到石巖不會給他面子,只不過沒想到石巖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一丁點情面都不給他留紙。
白惠蓉見自己的父親被石家人這樣的欺負,忍不住難受起來,於是不由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