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偏偏卻攬了個空。
他幾乎是本能伸手向旁邊一摸,卻是摸了個空,於是猛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原本窩在他懷裡睡覺的女人此時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不由得心慌起來,即刻從床上翻身下床,三兩步走出臥室,這才發現自己的女人此時窩在沙發裡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他不由得笑了,木槿這丫頭向來非常的理性,她一向不懂得浪漫,像這種深夜獨自倚窗望月的閒情雅緻,貌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了?今晚的月亮很好看?”他在沙發邊擠著她坐下來,順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其實也就是看見一彎有些朦朧的新月。
木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把望月的目光收回來,輕嘆一聲道:“我在想德國的月亮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不怎麼清晰,朦朦朧朧的。”
這個應該是根據天氣來看的,月亮朦朦朧朧的,明天很有可能會下雨,這也只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而已。
不過石巖卻沒有這樣說,他想了想道:“這個,不一定的,因為德國那地方很冷,據說冷的地方天空更湛藍透明一些,也許,月亮也就更清晰一些也沒準。”
木槿聽了石巖的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用手推了他一下道:“得,你這什麼邏輯,誰告訴你冷的地方天就更湛藍更透明?人家大海上的天空就不湛藍不透明瞭?月亮難道就不清晰了?”
石巖臉上一囧,他這不也是為了安慰她才那樣說的麼?誰讓她最近兩天情緒低落呢?還不就是要遠離故土了?
而這一次的遠離是一個未知數,就連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因為木槿的病,並不是一個讓人樂觀得起來的病。
能不能治好,這是未知數,最終會治療到哪個地步,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雖然還沒有和木槿去德國,可他已經把木槿的檢驗結果都傳到德國那家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