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莫名地一暖,手就又縮了回來,任由許平君行了一禮。

許平君離去後,屋內只剩他一個人。孟鈺隨手拿起一卷書想分散一下心神,卻看到雲歌在旁邊的批註,她的批註很奇怪,只是圖案,如果喜歡就是一個笑眯眯的太陽,如果不喜歡就是一朵耷拉著的花。

孟鈺看著那個神采飛揚的太陽,眼前閃過烈火濃煙中,雲歌悽楚的眼神,猛然用力把書冊合上。

雲歌,你現在在哪裡?

雲中歌 雲中歌(二) 咫尺天涯2

長安城,大司馬府。

霍氏已經掌控了未央宮的侍衛,但侍衛只負責守護宮廷門戶,並不能在宮廷內隨意走動,所以霍氏對皇上日常的一舉一動都不能及時掌握。要想及時得到皇上的一切訊息,必須安排太監和宮女到御前侍奉,可宮廷總管於安是先帝任命,在宮內根基深厚,又對劉弗陵死忠,所以御前竟沒有一個霍氏的人。

霍禹幾次試探逼迫,都被於安不落痕跡地化解了,惱怒下,決定來個硬碰硬,看看這個閹人能有多大能耐。

趁皇上不在長安,身在驪山,霍禹命霍山精心挑選了一批刺客,去刺殺於安。只要殺了於安,日後宮廷內的一切都會好辦。安排太監宮女也會隨他們的心意。

卻不料派出的好手一去不回,連屍身都找不到。而他在驪山見到於安時,於安一根汗毛都未掉,笑容依舊是那副陰惻惻的樣子,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連父親都對這個閹人一直存著幾分忌憚。也才真正理解父親一再說的那句話“先皇不會挑一個庸人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霍禹在父蔭庇護下,自小到大一帆風順,幾曾吃過如此的暗虧?氣得肺都要炸,卻只能在霍山和霍雲面前大罵。

霍雲勸道:“大哥,這事是我們擅自行動,未和叔叔商量過,所以就此揭過,以後都不要再提了。不然讓叔叔知道,只怕罰我們跪祠堂都是輕的。”

霍山不服,“難道就讓這個閹人繼續在那裡得意?我們送進宮的人,出了上官丫頭的椒房宮他不怎麼插手,其餘哪個沒有被他使陰招?這次折損了我多少好手?就白白折損了?”

霍雲瞪了眼霍山,“二哥,你就少給大哥添堵了!這些好手也不算白折損,至少我們知道了於安這幫太監的實力,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等到日後想剷除他們時,心裡有底。”又對霍禹苦勸,“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叔叔為了收拾上官桀,隱忍了多少年?”

霍禹明白霍雲說的全在理,若讓父親知道這事,只怕他更倒黴,這口氣只能暫且吞下去,點點頭,“雲弟說得有理,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誰都不許再提。於安。。。。。。”霍禹重重冷哼了一聲,“你以後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裡!”

。。。。。。。。

“煎熬”二字,為何底下是火形,於安第一次真正明白。

這幾日,皇上不就是如同在火上慢慢地烤著嗎?每時每刻都是煎熬。

那個昏迷不醒的人就是那把火,把皇上的痛苦自責匯聚成湯,燒得越來越燙,越來越濃。

如果那個人永遠醒不來,這鍋天下最苦的湯滾沸時,皇上會怎麼樣?

於安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想。對自己喃喃說,“會醒來的。我們有大漢最好的大夫,有最好的藥,一定會醒來。”

看見張太醫出來,於安立即迎了上去,“張太醫?”

張太醫先給於安請安,張太醫的父親就曾在太醫院任職,父子二人脾氣都很耿直,話語間常得罪權貴,劉弗陵卻很欣賞張太醫這一句是一句的脾氣,於安自也不敢輕慢,忙伸手扶起了張太醫。

張太醫道:“傷得太重,又耽擱了醫治時間。在下醫術有限,藥石的效力已做到極致,現在只能聽天命了。”

於安聽到後,知道張太醫剛才對皇上,肯定也是這話,心沉了下去,不禁長嘆口氣,對神色黯然的張太醫擺了擺手,“張太醫家學淵源,醫術已經是太醫院的翹楚,這事。。。。。。唉!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張太醫也是重重嘆了口氣,“世人都以為天下醫術做高超的人是太醫院的大夫,其實根本不是。風塵中多有藏龍臥虎之輩,在下聽父親提起過,很多年前,長安城內有一個人的醫術可以說‘扁鵲再生’,我們和此人比不過都是沽名釣譽之徒。若他能給雲姑娘看病,也許情形會大不一樣。”

於安眼睛一亮,“那個人如今在哪裡?我派人去請。”

張太醫搖搖頭,“若在下知道他在哪裡,早就求皇上派人去請了,身為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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