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4)

她用了所有能用的力氣,以為叫得很大聲,可在呼呼的風聲中,只是細碎的嗚咽。

聽到悉悉挲挲聲,於安一低頭,看到一個滿是鮮血和泥土的黑影正伸著手,向他們爬來,似乎想握住皇上的袍角。

他大吃一驚,立即趕了幾步上前,腳上用了一點巧力,將雲歌踢出去,“一群混帳東西,辦事如此拖拉,還不趕緊。。。。。。”

雲歌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身子翻滾間,她終於看清了那抹影子的面容。

那雙眼睛。。。。。那雙眼睛。。。。。。

只覺心如被利箭所穿,竟比胸口的傷口更痛。

還未及明白自己的心為何那麼痛,人就昏死了過去。

劉弗陵望著大火靜站了好半晌,緩緩轉身。

於安看皇上上了馬車,剛想吩咐繼續行路,卻聽到劉弗陵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掉頭回溫泉宮。”

於安怔了一下,立即吩咐:“起駕回驪山。”

可剛行了一段,劉弗陵又說:“掉頭去長安。”

於安立即吩咐掉頭。

結果才走了盞茶的工夫,劉弗陵敲了敲視窗,命停車。

於安靜靜等了好久,劉弗陵仍然沒有出聲,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決斷。

於安第一次見皇上如此,猜不出原因,只能試探地問:“皇上,要掉轉馬車回驪山嗎?”

驪山猛地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隨手點了一個身形和自己幾分象的太監:“你扮做朕的樣子回驪山,於安,你陪朕進長安,其餘人護著馬車回驪山。”

於安大驚,想開口勸戒,被劉弗陵的眼鋒一掃,身子一個哆嗦,嘴巴趕忙閉上。猶豫了下,卻仍然跪下,哀求劉弗陵即使要去長安,也多帶幾個人。

劉弗陵一面翻身上馬,一面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沒有人會想到,朕會如此輕率。剛才的刺客應該不是衝著殺朕而來,現今的局勢,你根本不必擔心朕的安危,走吧!”

於安對皇上的話似懂非懂,騎馬行了好一會,才猛然驚覺,皇上的反反覆覆竟然都是因為那個還沒見面的竹公子。

皇上擔心自己的反常行動會讓竹公子陷入陷境,所以想回去,可又不能割捨,所以才有個剛才的失常之舉。

。。。。。。。。。。。。。。

外面風吹得兇,可七里香的老闆常叔睡得十分香甜。

夢到自己懷中抱著一塊金磚,四周都是黃燦燦的金子,一品居的老闆在給他當夥計,他正瘋狂地仰天長笑,卻突然被人搖醒。

以為是自己的小妾,一邊不高興地嘟噥著,一邊伸手去摸,摸到的手,骨節粗大,又冷如冰塊,立即一個哆嗦驚醒。

雖然塌前立著的人很可怕,可不知道為什麼,常叔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窗前站著的另一人身上。

只是一抹清淡的影子,可即使在暗夜中,也如明珠般讓人不能忽視。

常叔本來驚怕得要叫,聲音卻一下就消在口中。

天下見有一種人,不言不動,已經可以讓人敬畏,更可以讓人心安。

來者深夜不請自到,情理上講“非盜即匪”。可因為那個影子,常叔並不擔心自己的生命。

塌前的人似乎十分不滿常叔對自己的忽視,手輕輕一抖,劍刃擱在了唱叔的脖子上。

唱叔只覺一股涼意衝頭,終於將視線移到了塌前的人身上。

來人斗篷遮著面目,冷冷地盯著他,“既非要錢,也非要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常叔眨巴了下眼睛。

來人將劍移開幾分,“竹公子是男是女?”

“女子,雖然外面都以為是男子,其實是個小姑娘。”

“真名叫什麼?”

“雲歌,白雲的雲,歌聲的歌,她如此告訴我的,是不是真名,小的也不清楚。”

常叔似看到那個窗前的影子搖晃了一下。

拿劍逼著他的人沒有再問話,屋子內一片死寂。

好久後,

一把清冷的聲音響起:“她。。。。。。她。。。。。。可好?”

聲音中壓抑了太多東西,簡單的兩個字“可好”,沉重得一如人生,如度過了千百個歲月:漫長,艱辛,痛苦,渴盼,欣喜。。。。。。

早就習慣看人眼色行事的常叔這次卻分辨不出這個人的感情,該往好了答還是往壞裡答才能更取悅來人?

正躊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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