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收人,別拖累了他們。”
於安在宮中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就是霍光見了他,也十分客氣,今日卻被一個村夫老頭一通搶白,再不敢說話。
老頭子收拾好乾柴要走,於安掏了些錢出來奉上,算作驚嚇一場的賠罪。老頭子卻沒有全要,只揀了幾枚零錢,還十分不好意思,“給孫子買點零嘴。”佝僂著腰離去,“看你們不是壞人,下次騎馬看著點路。”
於安見慣了貪得無厭的人,而且多是腰纏萬貫,依然變著法子斂財的人,或者身居高位,卻還想要更多權勢的人,今日一個貧窮的老頭卻只取點滴就縮手而回,於安不禁呆呆地看著老頭的背影。
一會後,於安才回過神來,“皇上,還有繼續追嗎?”
劉弗陵望著老頭消失的方向,沉默地搖了下頭,翻身上馬,向驪山方向行去。
雲歌,不管我有多想,我終是不能任性地隨你而去。我有我的子民,我有我的責任。
於安心中的石頭終落地,不禁長吁了口氣,“皇上放心,奴才會命人去追查。雲歌姑娘再快,也快不過朝廷的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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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鈺強壓下心中的紛雜煩躁,一大早就去求見劉弗陵。想商議完正事後儘快去找雲歌,
雖然不知道雲歌如何知道了他和霍成君的事情,可看她的樣子,肯定是知道了,因為只有此事才能讓她如此決絕。
從清早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下午。
左等不見,右等不見,孟鈺心中不禁十分不悅。
可對方是大漢朝的皇帝,而他現在要藉助對方,不能不等。
直到晚膳時分,劉弗陵才出現。
面容透著疲憊,眉間鎖著落寞,整個人難言的憔悴。
一進來,未等孟鈺跪拜,就對孟鈺說:“朕有事耽擱了。”
話雖然說得清淡,可語氣間是毋庸質疑的真誠。
孟鈺心中的不悅散去幾分。
一面行禮,一面微笑著說:“草民剛到時,已經有人告知草民,早則上午,晚則晚上,皇上才能接見草民,所以不算多等。”
劉弗陵淡淡點了點頭,命孟鈺坐,開門見山地問:“有什麼是霍光不能給你的?你要朕給你什麼?”
孟鈺微怔了下,笑道:“草民想要皇上保全草民性命。”
“霍光會給你什麼罪名?”
孟鈺說:“謀反。霍大人手中有草民和燕王,上官桀往來的證據。”
劉弗陵盯了會孟鈺,淡淡問:“霍成君有什麼不好?聽聞她容貌出眾。霍光對她十分偏愛,想來性格也有獨到之處。“
孟鈺一笑,“草民不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