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菱感激的點頭,她看了一眼慕容擎倉又看看沈曼妮,沈曼妮知道夏以菱是想說慕容擎倉知道她走後會傷心會難過,讓她好好陪著他,照顧他。沈曼妮對夏以菱微笑,她是願意的。
夏以菱跨出門檻,發動車,她剛踩了油門,卻看見一臉蒼白的慕容擎倉追出來。她大驚,腳下卻不敢停。她咬牙狠下心,加大油門,再不看一眼疾馳而去。
第164章 你的心什麼顏色?
老頭是全神貫注的在給慕容擎倉做催眠,他要和慕容擎倉交流,在慕容擎倉最真實的情況下深入瞭解他的病,疾,痛。
可是慕容擎倉睜開了眼,老頭享譽世界,一手催眠術治癒過多少病患。他有些失神不敢相信,才往後退了一步,慕容擎倉就站起身衝到門檻。
老頭聽慕容擎倉痛定思痛叫“三兒”,他跑出去時,可車子已經啟動。其實要想抵制催眠術,第一要有敏銳的洞察力,第二要有超強的毅力和自制力,第三便是刺激。當某樣東西某種人重於你的生命,當意念不能受外物控制,人為製造的催眠術便不能控制一個人,會自動失效。
“擎倉,小心。”老頭還在思量,沈曼妮一聲驚呼。原來車子疾馳而去,慕容擎倉跑的急,一下子便被腳下的石塊絆倒。
“三兒,三兒,別走…”老頭看一臉灰塵的慕容擎倉額角腮邊的青筋全部脹血暴跳,他眼裡灰濛濛一片,好像山河都失了色。他手指叩進泥土裡,拼命想站起。老頭看著轎車疾馳而過的方向嘆息,沈曼妮想扶慕容擎倉卻被他推倒,老頭搖頭,右掌如風般直接劈嚮慕容擎倉頸後。
伴隨著最後一聲撕裂的“三兒”,慕容擎倉倒地昏迷。
“老師,你做什麼?”沈曼妮眼淚婆娑,她心疼的看著慕容擎倉頸後的紅印。
“你都看見了,劈暈他啊,難道妮子有更好的辦法?”老頭聳肩,說話間那嘴邊的大巴鬍鬚規律的跳動著,神情極是頑皮,“不過這也是暫時之際,走,將他抬到屋裡,然後五花大綁在椅上。等他一醒,我就給他催眠,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還有關於那姑娘在這裡陪伴他的記憶不能留…”
“老師,這不行,”沈曼妮不同意,“不經過病人同意隨意刪除記憶,非醫者所為。”
“呵呵,老師還不是在幫?我看你也是喜歡他,這樣成全你怎麼還不感謝我?”
“師傅,”沈曼妮小臉通紅,她恨恨的跺腳,“我是喜歡他,但我沈曼妮喜歡的男人從不來不靠去偷去騙才得到,我會正在光明的去爭取。況且…況且擎倉眼裡除了以菱,再看不到別的人。”
老頭摸著鬍鬚贊同,作為他的愛徒,他自然不希望她執拗感情,固步自封,限制了醫術和人生。忽而他又正經道,“這記憶是非刪不可了,那姑娘走了他不會接受我們的治療的。要想救他,就催眠刪了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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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菱開了一天一夜的車終於趕回了A市,現在是下午,夕陽正好。夏以菱直接找了慕容子軒,他在慕容企業。
慕容子軒秘書見夏以菱來,一臉訕笑。夏以菱推門而入,此時對面的慕容子軒正在批閱合同。
他聽見聲響抬眼看她,夏以菱在他眼裡看到了狂熱,失而復得的驚喜。可是那雙眸急速變化著,又開始冷峭,凍結千年的冰霜。然後便是兩團火焰萬丈高,那簇起的火苗足夠齊發萬千利刃刺穿她的胸膛。夏以菱不語,靜靜看著他,承受他所有痴念怨憎。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慕容子軒閤眼掩蓋了所有情緒,他嘴角勾起薄涼的弧度,“過來。”
這聲毋庸置疑,帶著冷漠命令的語氣。夏以菱暗中捏著拳頭,步步走到慕容子軒身邊。她在彷徨著,他卻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坐他大腿上,他雙臂收緊,圈箍著她。
“子軒,別這樣,現在是在辦公室。”夏以菱不適應這樣的親暱,此刻他正將腦袋擱在她頸窩,汲取著芳香和溫暖。這樣的動作,慕容擎倉一直喜歡做。
“呵呵。”慕容子軒乾笑兩聲,他抬起頭便往她唇上吻去。
“慕容子軒。”夏以菱躲避著他的吻,去推他的胸膛,他還是略微碰了她的嘴角。
“這些天和慕容擎倉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慕容子軒被拒絕後冷霜了眸色,他用力扳正她的下顎,逼她和他對視。他指尖摩挲她滑潤的下巴,“你們親吻了,做,愛了?看你身上不止有他的氣息,連骨子裡有烙印進他的味道,現在我才稍稍碰了你,你就反感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