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低吼,作勢欲撲。
“俺認得你,是你救了俺。”鐵牛一把抱住毛頭,遞給陳默燒餅,“你餓嗎?給。”
鐵牛即便是坐在那裡,也給人以巨大的壓抑感,此刻咧著嘴鬍鬚如鋼針般豎起,笑容足以把成人嚇哭。
陳默走到旁邊坐下,接過他的餅三兩口下肚,跟著從拎來的大塑膠袋裡拿出快餐盒,“一起吃吧,你喝不喝酒?”
鐵牛想了一下,點點頭。
沈大力說“俺”是為了搞怪,這鐵牛卻是地道的北方口音,鄉土味極重。陳默有點好奇他怎麼會跑來延城如此之遠的地方,問了幾句,才發現他確實有點不對勁,連家在哪兒都回答不出。
鐵牛喝酒不是喝,而是倒,一瓶二鍋頭舉一下就沒了,咕嘟嘟直接從滿到空。
陳默看得傻眼,只能把自己這瓶再遞上去,掰開一次性筷子想要吃點菜,卻發現幾個快餐盒已經見底。那條流浪狗毫不客氣地霸著其中一個,見陳默盯著自己,以為他是要搶食,當即兇相畢露。
“它叫毛頭,名字是俺起的,俺的名字不知道是誰起的,還好能記得。”鐵牛喝完第二瓶酒,濃眉舒展,打了個悶雷般的嗝。
“吃飽沒?”陳默問。
“沒。”鐵牛老老實實地說。
陳默又跑了一趟,這次除了飯菜,光是白酒就拎了一箱。鐵牛不僅僅看著像座鐵塔,似乎就連腸胃都是鐵打的,吃起來風捲殘雲,酒也越喝越快。
等到再次掃空了飯菜,鐵牛拍了拍肚子,不再開酒,霍然站起了身,“俺們走吧。”
陳默疑惑道:“上哪去?”
“你家是不是有農活?上次別人管俺飯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