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說的沒錯,盼盼,那位前輩的能耐,絕非你們兩個丫頭所能想象的……而這也是師父要告訴你們的第二件事……”“第二件事?”睬睬和盼盼異口同聲地問。 鬼符又點了點頭:“師父之前為了十二天鬼大法遲遲不成,以致心中急了點,因此做了件莽撞的事兒……” “莽撞的事兒?”睬睬和盼盼又異口同聲地問,兩人眼中充滿疑問。 “師父,”睬睬想了一下,接著就又補充地問道:“睬睬最後所知道的,是師父都天鬼旗中,只欠最後一個主魂駐旗,師父不是隻要再找個適當的魂魄就行了嗎?有什麼岔子會出呢?” 鬼符嘆了口氣:“這最後的駐旗魂魄,是大法中一切威力的精髓關鍵,若是這麼簡單,還用得著找這麼久麼?” 睬睬嗯了一聲:“是的,這個師父以前也告訴過我們,那麼師父的意思是……” “為了主魂難尋,師父在心急之下……”鬼符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就自己莽撞地投入了鬼旗之內,作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 “什麼?”睬睬和盼盼大驚失色,差點跳了起來。 師父自己作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 師父是去找收魂集魄,為都天鬼旗找最後駐旗鬼魂的人,怎麼最後自己變成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 這這這…… 這怎麼可能? 師父這不是正好好地坐在自己兩人的面前嗎? 鬼符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等著自己的兩個徒兒,從目瞪口呆的狀態裡慢慢恢復過來。 睬睬和盼盼好不容易從震駭中稍為回到了現實,便即互相望了一眼,又齊齊望向若成了駐旗鬼魂,早就應該不在這兒的師父。 兩個人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坐在那兒穩穩當當的師父。 二姊妹再怎麼瞧,也瞧不出這個師父哪裡有一點鬼魂的樣子…… 睬睬不安地望著師父,口中吶吶地說道:“師父,您別開徒兒們的玩笑了,徒兒們可被師父嚇了一跳……” 盼盼聽得舒了一口大氣,以纖手輕拍著胸口:“師父,盼盼真的差點被師父嚇死了哩……” 兩人語氣中,顯然根本無法相信她們師父方才所說的話。 “師父可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嚇你們……”鬼符嚴肅地說道:“師父現在確確實實,不折不扣,已經是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了……” 睬睬和盼盼聽了師父再次強調的話,不由得又對望了一眼,然後又是同時充滿狐疑地望向鬼符。 兩人伺候鬼符久了,自然明白她們的師父個性有點孤僻怪異,所謂開玩笑的話是從來沒有從她的嘴裡出現過的…… 而且現在師父的語氣嚴肅正經,以她們的瞭解,通常都是在師父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交待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語氣的。 在這種語氣之下,如果二人沒有把師父交待的事情作好,絕對是會招來嚴厲的處罰的。 所以在長久的習慣下,二人也不敢再把師父的話,以玩笑輕忽…… 可是……可是…… 這怎麼可能呢? 二人越想下去,越有點糊塗了。 “師父……”睬睬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您現在……您現在可不正好好地坐在這兒麼?怎麼說變成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呢?” 鬼符見二人總算是腦袋裡有了些概念,便即點了點頭道:“師父確實已是肉身被鬼旗吸化,只剩下與旗相合的神念魂魄而已,現在能夠和你們兩個丫頭說話,是因為師父是……” 鬼符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向兩個徒兒說明現在自己的狀況。 說實在的,飛龍主人說的什麼振動層次,自己可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看著兩個徒兒睜著一雙雙明眸,有點迷糊地望著自己,鬼符只好以某種比較容易讓她們瞭解的狀況對她們說明了:“師父之所以能夠在這兒和你們說話,是因為師父現在已經是魂魄外現,附身在另外的一個人身上,才能夠坐在這兒……” “附身”的概念,顯然是比較能夠讓兩人理解的詞兒,鬼符見徒兒們眼裡透出了一些明白,便又說道:“所以現在你們看到師父坐在這兒,其實這個身體不是師父,和你們說話的也不是這個身體,而是師父的魂念。” 睬睬和盼盼終於明白了,卻不禁駭然地互相對看一眼,面面相覷起來了。 “師父……”睬睬又吶吶地說道:“照你這麼說,師父你……師父你豈不是已經死了?” 盼盼聽了姊姊的話,不由得全身一震:“不不不……不是的……師父沒有死……師父這不正在和我們說話兒麼……師父沒有死……” 對於睬睬的問題,鬼符也不禁有點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只好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師父也不明白師父這樣算不算是死了……說沒死……師父的肉體已消,不再存在,但是說死了,師父神魂依然,宛如往昔……所以師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死了……” 盼盼又語帶哭音地急急說著:“師父當然沒死了……當然沒死了……死了就沒了,永遠不再了……師父還能和盼盼說話……怎麼會死了呢……” 鬼符伸手拍了拍盼盼的肩膀:“你說得沒錯,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