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又無害; 尤其是眼神幽怨又隱忍,讓人見之不免心生憐惜。
“宴哥,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闌姐介意的話; 我願意做小,或者永遠做地下情人,沒有名分,我也是願意的。”李恬柚輕輕。咬著唇,楚楚可憐。
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且這一招“以退為進”一直是她的殺手鐧,沒有男人可以抵擋。
所有男人都是花心的,最大的願望大多都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而如若“彩旗”有自知之明,率先擺出委曲求全的姿態,那便獲得了男人的憐惜。
倘或家中的“紅旗”傻乎乎地同男人一哭二鬧,就更顯得她懂事貼心,再往後的步驟,李恬柚早就爛熟於心。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臉頰上泛起一絲害羞的紅暈,表情拿捏得剛剛好,只胸有成竹地等著宴在東給她一個肯定答覆。
然而,宴在東依舊沒什麼表情,冷淡道:“不要叫‘闌姐’,你年紀應該比她大。”
李恬柚:“……”
李恬柚的表情不尷不尬地僵住,那一絲演出來的紅暈,迅速從害羞變成了惱羞成怒,她對著宴在東的帥臉,默唸了好幾遍“他是最強的異能者”、“他是黎明的基地長”,才勉強忍住掀桌的衝動。
李恬柚艱難地扯出一抹笑:“那闌……闌小姐,她知道我的事情嗎?”
提到林小酒,宴在東才終於有了些表情,一抹柔軟一閃而逝,他皺皺眉:“李小姐,希望你不要再在公共場合明目張膽地找我,這是第二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李恬柚窮追不捨:“那私下可以嗎?”
宴在東面沉如水,若是熟悉他的人,此刻便會意識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李恬柚顯然意識到自己冒進了,委委屈屈地柔聲問:“你怕闌……小姐知道嗎?是怕她吃醋嗎?”
宴在東嘆口氣:“李小姐,自從做了基地長之後,我的脾氣好多了——畢竟我還是倡導法治基地——可你再糾纏,惹小久不高興……”
宴在東言盡於此——從小接受的教育令他沒辦法。像鎮壓男人一樣對待柔弱的女性——可威脅意味卻已經非常明顯。
林小酒趕到時,便恰好聽到宴在東這一句話,林·空間異能·大佬·小酒一路上積攢的殺氣被消除大半,乾脆悄悄停下腳步,躲在圍牆後繼續偷聽。
而為晏老大捏了一路汗的乾坤鐲,則偷偷鬆了口氣,它看著宴在東挺拔正值的背影,默默地想:年輕的宴老大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保住了什麼。
“難道我不夠漂亮嗎?”李恬柚許久沒遇到這樣軟硬不吃的男人,挫敗感伴著羞恥洶湧而來,鬱卒得幾近抓狂,“還是我不如闌久性。感?”
宴在東誠實道:“是的,都不如。”
“……”李恬柚覺得今天自己出門該看看黃曆,投懷送抱被拒絕就罷了,還平白被羞辱一頓,也不知道那闌久到底長什麼樣子,滿基地都道她美若天仙,竟還真把晏在東迷成這樣。
李恬柚正憤懣著,“林天仙”便款款現身了。
“晏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人家找了好久~”
林小酒一張口,就將事情的走向推向了高。潮,李恬柚被她一波三折的撒嬌震撼到,精神抖擻地打了個寒戰,晏在東則臉色驟變,一向鎮定自若的基地長,見到自家金絲雀時,手足無措地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林小酒很善解人意地上前拉住晏在東的手,甚至順勢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不大,卻足夠李恬柚和晏在東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都聽到了,晏哥~你對我真好。”
宴在東察言觀色,發現林小酒的確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露出鬆口氣的表情,就聽自家金絲雀對李恬柚道:“醜八怪,我晏哥的話你都聽清楚了?以後不準再糾纏他。”
聽到那句“醜八怪”,李恬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自認挖人牆角的事情,做得多了,常在河邊走,也會偶爾遇到原配手撕小三。
然而,原配的臺詞通常是“你這個小妖精”,“年輕有什麼了不起”,“狐媚子,不要臉”,雖然難聽,可字裡行間都間接肯定了她的顏值,一個年輕漂亮,一個年老色衰。
更何況,來捉姦的女人通常氣勢洶洶,相較之下,她這個年輕漂亮的的“小三”,柔弱可憐,孰勝孰負,不在話下。
而眼前這一位,張口就是‘醜八怪’,且不哭不鬧,聲音比自己還要軟,還要甜,李恬柚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楚,她們究竟誰才是“黃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