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從住處坐到購物中心,還算方便,並不需要導地鐵,半小時直達,林小酒貼在車廂入口的透明塑膠圍欄,習慣性掏出手機打消消樂——最愛的保衛蘿蔔,打到第三個地圖之後難度大幅增加,遠遠超過了她的能力範圍。
正沉迷遊戲,忽然感到身後有人悉悉索索地往自己身邊靠,林小酒眼睛一直沒離開手機螢幕,只當越靠近繁華地帶,車廂裡的人越多,並沒有在意。
然而,她的不在意,反被人當做了默許和不敢聲張,身後悉悉索索的小動作愈發囂張,林小酒在感到一隻鹹豬手幾乎摸上自己屁。股的時候,終於後知後覺感到了不對勁兒。
她向前挪了一步,而身後的人,竟緊跟著也上前一步,兩隻手假意往前扶住扶手,幾乎要將林小酒虛虛環在懷裡。
“鹹豬手”有幾分得意,他家裡是拆遷戶,遊手好閒地混到二十幾歲,忽然一夜暴富,祖上留下的宅基地,令他成了千萬富翁,他不愁吃喝,也不用上班,終日閒來無事便會在地鐵裡買上三塊錢的票,消磨一天,吹著空調,守在車廂裡,向林小酒這樣年紀的小姑娘下手。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年輕水嫩,缺乏社會經驗,膽子又小,即便被摸一把屁。股,掐一下大。腿,也不敢聲張,反倒是羞紅了的小。臉蛋,更惹人興奮。
說起興奮,“鹹豬手”今天倒是格外興奮,潛伏在地鐵裡“作案”有一陣子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林小酒這樣的極品,面板又白又嫩,跟剛煮熟的雞蛋清兒似的,大大的杏眼,長長的睫毛,淡粉色的唇,薄而小巧,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清純,舉手投足間卻又透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嫵媚風情,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讓人想不顧一切爬上枝頭摘下,放在鼻尖狠狠吸一口。
他大著膽子去“摘花”,卻沒料到,這不是柔美的小百合,反倒是帶刺的紅玫瑰,剛伸出手,就被刺到。
林小酒一把將他推開,兇巴巴道:“幹嘛呢你!”
“鹹豬手”愣住了,他“行兇”這麼多次,還是頭一次被“被害人”當眾揪出來,當即有些慌,面對林小酒瞪得圓溜溜的杏眼,底氣不足:“我、我怎麼了?”
林小酒叉腰:“你摸。我屁。股了!”
見林小酒這樣直接,“鹹豬手”更慌了,“你、你別胡說八道啊!”兩句話的功夫,車廂裡的乘客們也都看了過來,“鹹豬手”已經嚇得手足無措,偷偷看了眼電子路線圖,兩分鐘後就到下一站,不如等車停了就跑下去。
然而,那些乘客們雖然看著他,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鹹豬手”又有了底氣,“你、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張口就說別人摸你屁。股,你要不要臉啊?”
林小酒簡直被這個倒打一耙的變。態氣笑了:“你摸別人,怎麼不覺得不要臉?”
“我沒有!”鹹豬手死不承認。
“好,”林小酒道,“這裡這麼多人……”
說到“這麼多人”,那些圍觀的乘客們,紛紛低下頭拿出手機,好像同時想起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處理。
“鹹豬手”更得意了,“看到沒有?”他低聲道:“小妹妹,別天真了,現在被訛的還少嗎,做好事成本太高,哪還有人敢管閒事呦,像你這樣厲害的小姑娘可真少見,說不定他們以為你跟我是一夥的呢,更沒人敢幫你了。”
說著,還故意往前邁了一步,把林小酒逼到了角落裡,幾乎沒有了挪動的空間,正在退無可退之際,林小酒身後的車門忽然開啟,車廂裡響起到站提示音,“鹹豬手”一陣遺憾,到手的鴨子,馬上就要跑了——若叫他追下車去,其實也沒那個膽子。
可林小酒卻沒有趁機逃跑的意思,反倒衝“鹹豬手”露齒一笑:“小哥哥,我剛剛跟你開玩笑呢。”
鹹豬手:?
林小酒彎了彎水靈靈的杏眼,邁出地鐵的同時,扯了扯“鹹豬手”的袖子,鹹豬手沒敢動,林小酒便也不勉強,聲音軟軟的,卻又嘲諷意味十足,“不敢跟過來,怕我打你呀?”
“鹹豬手”迅速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剛剛也沒得手,就算得了手,她也沒有證據,既然不能報警,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他怕什麼呢?
更重要的是,這樣漂亮的小丫頭,肯笑著衝自己說幾句話,即便可能有貓膩,他也不想放過。
在地鐵響起“滴滴滴”的關門提示音時,“鹹豬手”義無反顧地跟了下去。
林小酒自顧自往前走,邊走邊偷偷和自家大佬咬耳朵,很快選了個地鐵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