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齊龍,又看了看滿臉鬱悶齊揚,轉頭衝鐵頭露出一個淡淡微笑:“你知道,如果我要走,你們攔不住我。”
“是,落落小姐。可是我們必須這麼做,這是規定。”鐵頭硬著頭皮回答道。雖然岑雪落笑,以前身上那股冷若冰霜氣息也淡去了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鐵頭卻感覺到比以前具有壓迫感威懾,他有一種預感,他這個年輕女孩手下走不了一招。
“如此,我們就等會吧。”岑雪落回到母親身邊坐下,拉住母親手,又恢復成一幅小女兒撒嬌姿態,緊緊靠著母親胳膊說道,“媽,你就別惦記藥鋪啦,相信他們都會打理好,你請大夫又不是白給工資。”
說到大夫,岑雪落這才想起連冷家中藥鋪大夫也是kevin找來,難道他自己生活中已經滲透如此之深了嗎?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事實並不是你想象那樣,如果你發現冥離也一樣欺騙了你,你是否會為了我而對他拔刀相向?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沒有那麼糟糕,那我們再見面時候,可不可以……”那日kevin話一個字一個字浮現岑雪落腦海裡,包括kevin臉上那悽楚又哀涼表情都歷歷目,彷彿發生昨天一樣。不!我願再也不見!岑雪落再一次默默重複著,可是心底卻覺得疼痛不已,她把頭埋進母親肩窩裡,像個溺水孩子一般努力摟住母親身體,貪戀汲取著溫暖。這是自己心中後一點溫暖如家地方,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越是等待越是心焦,齊揚躁動不安拼命捏著身邊齊凱身上那結實肌肉塊時,飛刀終於回來了。
走進門飛刀一改先前放蕩不羈,而是神情很嚴肅,就連右手經常把玩鋒利小刀也收了起來,看著眾人打量自己目光,飛刀嘆了一口氣,望著岑雪落說:“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齊龍十分不友好盯著飛刀,冷冷一抿唇:“我們對猜謎沒興趣。”雖然齊龍表面看起來很沉默冷酷,可不代表他有無限耐心,心裡焦躁只不過不如齊揚那般表現出來而已。
“好吧。”飛刀苦笑一聲,“好訊息是你們可以離開了,壞訊息是,冷家中藥鋪被人砸了,可能……白家要反撲了!”
第一百三十章 、大戰前夕
冷家中藥鋪被砸了?郝月梅身體一晃,連忙問道:“怎麼……怎麼會被砸?”
“什麼時候事?有人受傷嗎?”岑雪落顯然比母親郝月梅考慮要周全些,一雙清澈眸子看不出喜怒緊緊盯著飛刀。
飛刀撓了撓頭:“好吧,剛被砸了不超過半個小時,不過那些傢伙還有些良知,沒有傷害普通百姓。”
“知道他們現哪兒嗎?”岑雪落目光中帶著一股深深寒意,那種冰冷彷彿可以滲透到一個人靈魂裡。
飛刀就岑雪落這樣嚴寒徹骨目光裡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絲毫不敢隱瞞:“他們回到白家一個別墅裡了,聽說白老先生召集了自己幾個徒弟商量對策,而砸藥鋪事,似乎是白芍那個女人自作主張。”
白芍?岑雪落大概知道這個女人,是白老先生三徒弟,很是精明能幹一個女強人,據說是個企業家,手下經營著連鎖酒店飯店,尤其是調理身體藥膳頗具名氣。
“嗯。謝謝了。那我們就走了。”岑雪落了然點了點頭,站起身,拉著母親郝月梅手跟飛刀告別。
飛刀有點傻眼,這就走了?明明知道白老先生召集人馬要對付岑雪落,她還敢離開a組織基地這個大保護傘?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年輕女孩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有所依仗。
看著齊家三兄弟毫不遲疑往門外走,而岑雪落也攙扶著她母親準備離開,飛刀連忙從肥大褲兜裡掏出一個手機遞了過去:“這個給你,以後也好聯絡。我把我號碼存上啦。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這是飛刀意思還是kevin意思,亦或者是a組織對自己一個拉攏?岑雪落也沒有拒絕,接過來裝進了自己口袋。
五人順著暗部那狹長長廊慢慢走著,鐵頭前面帶路。飛刀走後,一路暢通無阻,沒有見到一個暗部成員,臨出門口時,岑雪落便看見了安可兒。
這一次,安可兒已然換上了一身黑色紗裙,顯得整個人加枯瘦羸弱,面色已然蒼白,那雙泛著迷濛色彩大眼睛悠悠看著岑雪落:“你要走了。”
“嗯。”安可兒說是肯定句,岑雪落明知道不需要自己回答。還是應了一聲,然後示意母親和齊家三兄弟等自己一會。
“安安,認識你很高興。真。”對於安可兒。岑雪落有說不出憐惜,這個女孩太寂寞太孤獨又太虛無縹緲,彷彿這個世界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