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我不太聽話,所以捱打得比較多。”胥喬輕描淡寫地說。
沉默片刻後,金鯉真問:“……你後悔來中國嗎?”
“不後悔。”他毫不猶豫,說完半晌後,他忽然問:“這些傷痕……你會覺得害怕嗎?”
金鯉真板起臉:“你這是在侮辱我的膽量!”
胥喬不知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是我想多了,你膽子一向很大。”
“打你的人叫什麼名字?”金鯉真準備記下名字,回頭找個機會為他出氣。
“……那個人死了。”胥喬說:“所以我才有機會來到內地,重新遇見你。”
金鯉真忽然想起了死狀悽慘的哈里斯。
“你殺的?”金鯉真試探地問。
“如果是就好了。”胥喬笑了:“可惜不是。”
寬胖子的最後一擊的確不是他動的手。
太可惜了,早知寬胖子那麼不經摺磨,他就該提前準備好安非他命了。
寬胖子死的太早,死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把他曾受過的虐待全部在他身上重現出來,寬胖子就熬不住,死了。
這一直都是他的遺憾。
“就你還想殺誰?你以為每次都有我神兵天降來幫你?”金鯉真沒好氣地把酒精棉籤扔進垃圾桶,又把矮木桌上的醫用紗布卷扔給他:“剩下的你自己來。”
胥喬拿起紗布卷,熟練地開始給自己包紮。
金鯉真看著他一看就沒少練過的熟練動作,皺眉說:“以前是迫不得已,現在不一樣了,你還是別混了,你不適合這一行。”
胥喬頭也不抬,她只能看到他嘴角的苦笑:“鯉真……這條路不是我想退就能退的。”
“有什麼不能退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告訴我現在你在誰手下,大不了就給錢唄!”金鯉真不服氣地說。
“我不想你為我涉險。”胥喬剪斷繃帶,拿起一旁的醫用繃帶纏好後,抬頭對她笑道:“你的關心,已經讓我像在做夢一樣了。”
“我才不關心你!”金鯉真唯恐遲了一秒,飛快地否認。
胥喬的微笑一瞬黯淡了下來,金鯉真卻不管這些,黯淡的海膽和燦爛的海膽——那不都是海膽嗎?
話都說到這裡了,金鯉真索性一併說開:“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說第三次——我現在不喜歡你,以後也不可能喜歡你!我知道我很優秀,你不可能再找到像我一樣優秀的人了——但是,比我差一大截的人還是有的,你別在我身上做無用功了。”
“即使是無用功,我也不介……”
“我介意。”金鯉真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說:“胥喬,你別糾纏我了,好嗎?”
“……不好。”胥喬聲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