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驚叫出聲,只把馬車外面的川明等人嚇了一跳,全都提高了戒備。
“你瘋了!”葉芷蔚伸出小拳頭在他的肩頭亂打。
風暮寒雙臂將她緊緊攬在懷裡,一動不動的任她在身上亂打一氣。
葉芷蔚打了半天。倒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
“消氣了?”風暮寒鳳眸斜睇著她。池陣頁才。
“你才生氣了……小氣鬼!醋罈子!”葉芷蔚就像炸了毛的小狐狸。
馬車外,川明等人心驚膽戰的聽著車裡的動靜。
在他們的記憶裡,還從沒有人敢如此當著風暮寒的面放肆。
有幾個近衛軍好奇的偷眼望向馬車的車簾,心中猜測著接下來攝政王會不會惱了,再跟王妃吵起來。
可是等了半天,他們也沒有聽到攝政王的動靜,倒是王妃的聲音兇得很。
於是乎,這些近衛軍的心裡,明白了這樣一件事。
那便是他們的主子,桀驁不馴,威風八面的攝政王,是個懼內的。媳婦一吼就慫了。
川明狠狠瞪了那些不安份的近衛軍一眼,眾人立即時收攏心神,重新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川明心中暗歎,自從主子成親後,性子真的是改變了很多,若是放在以前,這些近衛軍哪有人敢窺視馬車半眼。主子要是發現,只怕當場就會斃命。
以往那些跟隨在風暮寒身邊的人,莫不是整天戰戰兢兢的提著腦袋過日子。像現在這樣的生活,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
馬車出了南宮府,沒有直接回攝政王府,卻是沿著街邊向前駛去。
“想去哪玩,今天為夫陪你,不過你絕不能自己亂跑。”風暮寒告誡道。
一聽能夠出去玩,葉芷蔚立時來了精神,可是風暮寒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些不爽。
“七日後的宮宴,你不要去。”
“為什麼?”葉芷蔚睜大眼睛。
“你不是不喜歡那種場合麼?”風暮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是打算在那日動手吧?”小狐狸眯起眼睛。
風暮寒無奈苦笑,“你若是再笨些該有多好,為夫輕鬆的就能將你留在府裡。”
“我若不去,只怕某些人會起疑吧?”葉芷蔚擔心道。
“就算他們起疑又如何。”風暮寒微微冷笑,“為夫照樣能將他們捉進網裡。”
葉芷蔚揚著臉,凝神著他,“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非去不可。”
“那日我身邊不能帶近衛軍,你留在我身邊會有風險。”
“你都不怕風險,難道我會怕?”葉芷蔚不服氣道。
“為夫是男人,你莫要耍胡鬧,老老實實待在府裡等為夫回來便是。”風暮寒無聲嘆息,伸手輕撫著她的鬢角。
“我只問你……”葉芷蔚霍地坐直身子,“那日宮宴,我若不去的話,你的勝算有幾成?”
“五成。”風暮寒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若去呢?”
“八成。”
葉芷蔚定定的望著他,揚起下頜,模樣神氣極了。
風暮寒無奈苦笑,“為夫簡直拿你沒辦法。”
“我們夫妻本為一體,我怎會讓你一個人承擔這風險。”葉芷蔚不滿道。
風暮寒長嘆一聲,將她拉進懷裡。
沒想到她卻突然揚起臉來,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舌尖淘氣的掠過他的唇角,然後迅速退開。
他低頭看她,只見她笑意盈盈,眼中柔光清淺,倒映出他的身形。
風暮寒不覺有些動容,這是隻屬於他的女人,知他、懂他、疼他、惜他,這一世,他想要的,都已在他的手中。
不,就算勝券在握,他也不能大意,只有他親手將所有潛在的危險全都除去,方才能守得住他所擁有的一切。
絕不能再像前世,絕不重蹈覆轍。
攝政王府,書房。
李甲坐在桌案前,對著眼前滿滿一摞卷宗發愁。
他本以為在攝政王身邊做主薄是件很輕鬆的工作,既可接觸到風暮寒身邊的親信與心腹,又能有機打聽到攝政王的機密。
可是經過這些天,他才終於明白,這書房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的,至今他只在書房裡見過文秀書生木修巖一個人,而且兩人每天的工作便是抄寫這些卷宗,累的他連頭也抬不起來,更別說有機會打探機密了。
他正在托腮發愁,忽見木修巖從外面走進來。
“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