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忙起身施禮。
他們同為書生出身,但李甲乃好歹也算是出自官宦之家的公子,而木修巖卻是兩袖清風,苦寒出身。
不過顯然木修巖在攝政王府的時間比他長,所以李甲便想著尋機會跟他討近乎。
木修巖這人不苟言笑,為人正直,對他不冷不熱,卻也沒有故意為難他。
木修巖向他拱了拱手,淡淡回了聲:“李兄。”便再也沒有了下文,坐在那裡提筆繼續抄寫昨天沒有完成的部分卷宗。
李甲正挖空心思的想著找個話題,忽見門外急急闖進一人,手裡捧著封打了火漆的信件。
他進了書房急道:“王爺在何處?”
李甲一臉茫然。
木修巖不慌不忙道:“王爺正在清雅閣,陪同王妃觀看歌舞。”
那人只好將手裡的信放在桌上道:“那就麻煩木公子了,一會王爺回來務必讓他先將信看了。”
木修巖點了點頭,那人將信小心的壓到玉石鎮紙下面,返身出去了。
送信的那人走後,李甲心神不寧,時不時偷眼去看攝政王桌案上的那封信。
木修巖低頭自顧自的抄寫,好像對李甲的一舉一動毫不知情。
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傳來川明的聲音:“木公子,兵部侍郎到訪,攝政王還在清雅閣那邊觀看歌舞,煩請木公子接待一二。”
木修巖起身跟著川明出去了。
整個書房裡只剩下了李甲一個人……
☆、第451章 招舞姬,三皇子再次密謀
攝政王府,清雅閣。
琴聲如流水般自閣中流淌而出,數名身著綵衣的舞姬翩翩起舞。
葉芷蔚手中倒持玉尺,自舞姬的隊伍中緩緩走過,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們的每個動作。
偶爾她會用玉尺糾正某位舞姬的動作。
攝政王風暮寒斜靠在貴妃榻上。腿上搭著貂絨毯子,神色悠閒的看著葉芷蔚調教這幾位舞姬。
一曲畢,葉芷蔚才長舒一口氣,幾位舞姬紛紛向她施禮。
“來。”風暮寒向她伸出手來。
葉芷蔚走過去。被他拉進懷中。
“怎麼樣,可還入得您的眼?”葉芷蔚嬌笑。
風暮寒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鳳眸深處盡是柔光,不似往日那般凌厲。
“你教出來的,自然都好。”
葉芷蔚得意道:“難得你能點頭,想來宮宴上,她們定會大放異彩。”
“若不是你,她們怎麼會有這種機會。”風暮寒不屑道。
幾位舞姬同時跪伏於地,齊聲道:“全仗王妃點指。”
葉芷蔚淡淡一笑。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川明挑了擋風簾子進來,輕聲喚了句:“主子。”
風暮寒眼中瞬時掠過一道冷芒。池陣叉弟。
葉芷蔚向那些舞姬揮了揮手,舞姬們立即恭順的退了下去,一旁的琴師也紛紛離席。
直到所有閒雜人等全都退盡,川明才開口繼續道:“李公子離府了。”
“那封信……”葉芷蔚問。
“屬下剛才去了書房,那封信已經不見了。”
風暮寒冷笑一聲,“派暗衛盯著他。這隻狗想必要去尋他的主人去。”
“是。”川明領命退了出去。
三皇子府,書房內。
三皇子將信件上的火漆捻碎,拆信在手。
一位謀士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邊,目光卻是不斷打量著剛才送信進來的李甲。
“這信真是李公子從攝政王的書房裡得來的?”謀士問。
“當然。”李甲自通道,“若不是攝政王剛好在清雅閣裡陪他的王妃觀看歌舞,在下也很難得了這麼個機會,只是……拿了此信以後,在下再難回去做那主薄的差事了,而且攝政王如果起了疑心,只怕會對在下……”
“不妨事。”三皇子突然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回去後便稱病,不要再回攝政王府了,先躲個幾日,待我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李甲拱手垂首,“在下不求金銀,只求三殿下能給安排個差事。”
“好說。”三皇子看了信後。情緒極好,“你先下去吧,回府時我會派侍衛護送你。就算攝政王懷疑於你也找不到證據,你且放心去吧。”
“多謝三殿下。”李甲原本提著一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那信裡都寫了些什麼,但他覺得,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