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的,公孔雀長大以後是異常美麗的,鳳棲梧也只得等它慢慢地長毛出來了。
“小姐,盟主來了。”侍女進來稟報道。
“知道了,”鳳棲梧答了一聲,看看三毛,嘆了口氣,讓歐武臣看著它,她出門去見宇文。
臨出門的時候,她放心地看了一眼,見歐武臣一臉面癱,那小禿鳥也是一臉面癱,一人一鳥執手相看面癱啊……
那死孔雀若是知道自己把兒子養成了一隻面癱,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
她步出了房門,一身的肥肉還是沒有能消減下去,她憂傷地捏捏自己這一身的肥肉,不知道現在的自己以何面目去見袂闕和白蓮花。
她出了門,便看見宇文正站在院中,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手中拿著一大包的東西。
“棲梧,你不必出來了。”宇文知曉她正在坐月子,見不得風,忙道。
鳳棲梧也沒出門,只是站在門口,不冷不熱地道:“牢盟主費心了。”
雖然知道宇文是自己的父親,可是那一聲‘爹’她真的叫不出口,雖然不知道當年是個什麼情況,但她知道宇文或許不是壞人。
宇文似乎並未感受到她的生疏,道:“我給三毛置辦了些東西,馬上便送到你這兒來。”
鳳棲梧並未推辭,只是道:“多謝盟主。”
宇文上前幾步,到了她的面前,道:“你的夫君已經渡過了死亡之海,大約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到斬界盟了。”
“他們要來了?”鳳棲梧乍聽這訊息,又驚又喜。
以前便聽宇文說他要將鳳棲梧的家人的接過來和她團聚,但是李夫人和鳳蒼穹都是普通人,不便來此,便只有袂闕和白蓮花過來了。
只是那死亡之海確實是難渡,就算是有高手開道,也得行個一月有餘的時間才能到南大陸,也難怪自古便很少有人能西大陸到南大陸之上。
見鳳棲梧高興,宇文自然也是高興,道:“嗯,我已經派人前去接應了,很快你便可以與他們相見了。”
馬上就要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但鳳棲梧卻突然一點也不高興,低頭捏捏自己這一身的肥肉,這模樣,連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真不知道那東方不凡是怎麼保養的,生了兩個兒子,那身材還是年輕如初。
宇文似乎看不見她的彆扭,倒是覺得自家女兒這般白白胖胖的挺不錯的,有肉+感,長勢優良!
正是說這話,那房中傳來了一聲悲愴的哀鳴之聲——啾!
鳳棲梧心尖一顫,忙轉身入了房中,宇文也忙跟在身後。
聽那聲音,是三毛出事了!
雖然醜,但到底也是自己的種啊!
進了房門,看見三毛在地上又蹦又跳,又哭又腳,還滿地打滾,花臉貓和歐武臣手足無措地在一邊看著。
“怎麼了?”鳳棲梧擔憂地上前,將三毛抱了起來,見它哭得異常傷心,用那小翅膀抱住鳳棲梧的手,伏在它懷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聽見它哭,鳳棲梧的心也被糾結一處了,忙問它:“三毛,怎麼了?”
“啾啾啾啾啾——”那鳥嘴一張一張,它異常激動,正用鳥語訴說著一個令人肝腸寸斷的事實,可鳳棲梧聽不懂,她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慰道:“乖,別哭了,是不是摔著了?”
小禿鳥搖搖頭:“啾啾啾啾——”
還一邊揮舞著翅膀,可惜鳳棲梧還是聽不懂。
代溝啊!
她仰天長嘆,問歐武臣。
歐武臣一臉無辜,指指梳妝檯之上的鏡子,道:“它方才就是照了一下鏡子。”
鳳棲梧明瞭——它被自己丑哭了!
宇文也是嘴角抽抽,那小禿鳥正在手舞足蹈地與鳳棲梧講述著它此時的悲痛絕望之情。
它見鳳棲梧走了,便蹦躂上了梳妝檯,看見那銅鏡著實是美麗,便探了個腦袋過去。
乍一見那鏡中的沒毛禿鳥還頂著三根醜毛,它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便叫小叔叔花臉貓來趕走那鏡中的沒毛怪獸。
誰料花臉貓很‘溫暖’地對它說道——那就是你啊,傻孩子!
一時間天塌地陷!
三毛一直覺得自己該是個美到驚天動地的人物,可此時還知道自己的尊榮,那消瘦的現實狠狠地撕裂了它那豐滿的幻想,它看著鏡中的自己,呆呆地立了許久,天地突然黯然無光日月突然黑沉失輝……
此時它依舊是在鳳棲梧的懷中蹦躂著,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