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整了整凌亂的髮絲,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
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拿起桌上一本雜誌,雜誌封面上的男人正是薄慕年,黑色西裝搭配簡單的白色襯衣,英俊的面容映照在燈光下,襯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著菲薄的唇,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感矜貴震撼著人的靈魂。
她暗忖:要拿下續約,就得拿下這個男人,可是要拿下這樣的男人並非易事。
她撫著下嘴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清冽的菸草氣息,她唇上一燙,莫名心慌。她連忙縮回手,睨著封面上的照片,男人的目光深刻,安靜,卻又發人深思,他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男人。
韓美昕拿鋼筆戳在男人的臉上,手指運轉,在上面寫了王八兩個字,她笑容有些幾分陰險,薄慕年,你就等著接招吧!
韓美昕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當下就喬裝打扮了一番,混進了薄氏集團,剛到總裁辦公樓層,就見薄慕年與秘書徐浩迎面走來。
來時她鼓足了勇氣,可當她看到那個冷麵男人時,她心裡陡然生出幾分膽怯,她連忙轉身,躲進了電梯裡,卻忘了按下行鍵。
電梯再度開啟,徐浩扶在門邊,等薄慕年走進去,他才跟進去,按了樓層樓字。
韓美昕看見電梯門再度開啟時,已經轉過身去蹲在電梯角落,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開始薄慕年確實沒有注意到那裡蹲著一個人,只看到一團花花綠綠的,他皺緊眉頭,“今天誰在做電梯保潔,電梯裡一堆垃圾都沒清理出去,叫人事部記她一過罰款。”
韓美昕蹲在那裡,聽他說罰款,她在心裡鄙夷,萬惡的資本主義!她往四下裡看了看,沒看到垃圾,才後知後覺,他嘴裡的一堆垃圾好像指的是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堂堂一枚安靜的美少女,竟然成為垃圾了,他長眼睛沒有?韓美昕氣炸了,她也顧不上對這個男人的畏懼,站起來,笑得風情萬種,朝薄慕年撲去,“哈尼,死相,早上才吻了人家,這會兒就不認識人家了,真是薄情得讓人傷心。”
薄慕年眼前一花,看見一個打扮詭異地女人朝他撲來,他身手敏捷,迅速避開。韓美昕撲了個空,撞到電梯壁上,電梯晃了晃。
“哪裡來的瘋女人?徐秘書,叫保安把她給我轟出去。”薄慕年臉色鐵青,目光冷得能凍死人,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女人,她要再敢朝他撲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徐浩看著眼前這個血噴大口的女人,聽出了她的聲音,遲疑地喚道:“韓律師?”
韓美昕睨了薄慕年一眼,鬧夠了,也沒敢再朝他撲過去,她撫了撫臉頰上凌亂的頭髮,一本正經道:“薄總,請您給我五分鐘時間,聽我……”
薄慕年死死地瞪著她,新仇加舊恨齊齊湧上心頭,他憤怒地打斷她的話,“韓小姐,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夠得上性騷擾,不想坐牢,就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他簡直低估了她的能耐,先是強吻他,再是朝他豎中指,現在居然穿成這副鬼樣子來接近他,前臺都是死的嗎?居然讓她混進公司。
韓美昕試圖爭取,“對於早上的事,我可以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一瞬間我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要知道強吻的物件是您,我寧願去強吻一頭豬。”
薄慕年向來以冷麵總裁聞名,現在卻被韓美昕氣得頻頻破功,他看著她,眼神陰鷙得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如、一、頭、豬!”
一個一個字憤怒地砸在她腦門上,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挽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該強吻您,我應該去強吻一頭豬。”
男人的俊臉頓時黑如鍋底,他死死地瞪著她,“你再說一次!”
韓美昕挫敗地撫著額頭,怎麼越解釋越糟糕了,“那個,薄總,我來找您,是為了談事務所續約的事,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真的很需要這個case。”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薄慕年說完,電梯雙門開啟,薄慕年抬步走出去。
韓美昕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她已經拋下一切來纏著他,不拿回合約,她怎麼向老總交代?她快步追上去,急道:“我知道您很討厭我,這一年我雖然沒有幫薄氏做過什麼大的貢獻,但是職員來諮詢法律問題,我從來沒有應付了事。如果您是討厭我這個人,我可以安排事務所的其他同事過來,我保證,我會徹底消失在您面前。”
薄慕年腳步一頓,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