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愛她,如果她一點也不在乎你,那你多可悲。”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好心?”薄慕年薄唇微勾,掠過一抹諷刺的笑意,林若歡確實有些小聰明,只是沒用在正途上,可惜了。
林若歡嚇得縮了縮脖子,她終於知道,薄慕年真的絕情起來會有多絕情,她泣不成聲,“阿年哥哥,我可以向韓律師道歉,我喜歡當模特,喜歡演戲,我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若歡,不要再打電話來,也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薄慕年說完,就要掛電話。
林若歡急道:“阿年哥哥,求你了,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放過我一次,我對天發誓,我再也不會胡言亂語了。”
“晚了。”薄慕年確實想要借這事將她小懲大戒一番,不僅僅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還有七年前,林子姍去逝前夕,把他去探望的照片發給韓美昕的事。
韓美昕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是有一次他發脾氣,摔了她的手機,她紅著眼眶撿起摔碎的手機,說手機裡面有她和宋依諾的合照,那是她儲存的極少的照片,是宋依諾和小四結婚前夕,她們去孤兒院照的。
她很珍視,有幾次,他都看見她拿著手機抹眼淚,那個時候,他就會自責,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去醫院見林子姍最後一面,如果他讓辛律師無論花多大的代價,在當晚就把宋依諾保釋出來,也許他的摯友與他的摯愛,都不會因為宋依諾的離世,而痛苦多年。
可是人生沒有早知道,他悔之晚矣。
那天晚上,他趁她睡著了,把手機拿給徐浩,讓他不管用什麼辦法,把手機裡的照片恢復。過了兩天,徐浩把手機裡恢復的照片拿給他。
他接過記憶隨身碟,鬼使神差的,想知道看看照片,然後就發現了那張照片,他才知道,宋依諾出事那天,韓美昕看他的目光為什麼那麼冷。
林子姍死後,他與林若歡再也沒有接觸過,直到不久前,他出席一場活動,遇到了林若歡,20歲的林若歡,長得像極了林子姍,一瞬間就把他拉回了那個青蔥歲月。
當晚她喝多了酒,他不忍她落入那些狼爪中,動了惻隱之心,送她去酒店。也就是那天,林若歡利用了照片。
他起初並不打算為難她,甚至想用她來讓韓美昕吃醋。只是事情的發展總是超出他的預料,韓美昕沒吃醋,而是把他告上法庭,再度提起離婚訴訟。
他想,他就是作吧,好好的解釋不願意解釋,就非得用這樣幼稚的手段來旁敲側擊,最後撞得一臉血。不過他也感激林若歡,要不是她把那條黃鑽項鍊拿出來在韓美昕面前炫耀,或許他們不會這麼快盡釋前嫌。
薄慕年掛了電話,他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再加上林若歡心性不定,若不好好打壓,指不定將來還會闖出什麼大禍來。
男人走回沙發旁坐下,將手機扔在一旁,看著內容枯燥的財經新聞,他時而瞥向緊閉的書房門,心裡忍不住有些幽怨,某人只顧著工作,把他冷落在這裡,寂寞空虛冷啊。
男人再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才九點半,時間過得真慢。
他站起來,走到書房旁。伸手推開門,看見女人坐在書桌後,認真地看手上的卷宗,他雙手插進口袋裡,慢悠悠地晃過去,在書桌旁站定,倚著書桌垂眸看著她。
韓美昕感覺到他的存在,她抬起頭來望著他,緊張的問道:“時間到了嗎?我才看了一頁啊。”
薄慕年搖了搖頭,突然道:“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韓美昕耳根子可疑的紅了,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很無聊?真是抱歉啊,我得加班,不能陪你。”
“沒關係。”薄慕年搖了搖頭,嘴上說沒關係,心裡卻是介意得很,夜深人靜,正是抱著老婆愛愛的好時候,他卻要看著老婆加班。
“我書房裡有很多書,也有野史,你要是感到無聊,就看看吧,可以打發時間。”韓美昕頭也不抬,自然沒有看到男人眼底的失落。
薄慕年瞧她真的很忙,也就沒有打擾她,轉身走到書架旁,隨手拿了一本野史,然後坐在藤椅上翻閱起來。翻開扉頁,一股書香撲鼻而來,薄慕年想起有一次,他來書房找她,正好看見她坐在藤椅上看書,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她的面板瑩潤光澤。
他緩緩走過去,女人發現他,嚇得手裡的書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來,翻到她剛才看到那一頁,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女人一手奪了過去。
那次,兩人不歡而散,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女人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