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沒有去拿起手機,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這會兒誰的電話她都不想接,她只想安靜的一個人舔舐自己的傷口,然後重新振作。
薄慕年打了兩遍,那端都顯示無人接聽,他皺了下眉頭,外面已經天黑了,她還不回來,甚至不接他的電話,她是想造反麼?
他再打過去,那端已經關機,他頓時氣炸了!
關機,她居然還敢關機!
薄慕年氣得夠嗆,他一手攥著手機,一手叉在腰上,她現在是怎樣,給他甩臉子?靠!簡直豈有此理!
韓美昕不知道此刻薄慕年已經氣得暴走了,她將照片放回抽屜裡鎖起來,也將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全都鎖進心裡,從明天開始,她要大步往前走,再也不回頭。
韓美昕去浴室洗了澡,回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她腦子裡擁堵得厲害,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擠在一處,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她閉上眼睛,拉起被子將自己矇頭蓋住。
翌日,韓美昕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十一放假在家,她可以睡懶覺,她去浴室梳洗時,看見自己眼睛腫了,她抿了抿唇,說不傷心,那都是騙人的,怎麼可能不傷心呢?
洗漱完,她走出浴室,來到客廳,屋裡空落落的,她拿起包,走出去。
開車回到清水灣別墅,她坐在車裡,看著佇立在陽光下的龐然建築,那裡就像一頭巨獸一樣,她一夜未歸,不知道薄慕年會氣成什麼樣。
她咬了咬牙,推門下車,拿著包走進別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薄慕年,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繼續看電視。
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劉媽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看見韓美昕,她道:“太太你可算回來了,昨晚先生……”
“劉媽,飯做好了?”薄慕年冷冷打斷她的話,劉媽看了他一眼,朝韓美昕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廚房,她心想,明明就擔心,還不讓人說,你就作吧!
韓美昕站在客廳入口,看見薄慕年還穿著昨天的家居服,和他生活這麼久,他在個人衛生方面有著超高的要求。
是絕對的處女座,挑剔加龜毛!
有一天晚上,她回來得晚了,太困,不願意洗澡。剛上床,男人就摸索過來,一開始還熱情高漲,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將她踹下床,等她從地上爬起來,他大爺似的發話了,“去洗澡,不洗澡不準上床!”
別人都說,男人要是來了興致,很難忍得住,她明明感覺他身體有了反應,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還嫌棄她髒,要她去洗澡。
所以現在看見他穿著昨天的衣服,她才會感到詫異,“你不會一整晚都沒睡吧?”
男人神色驟冷,看著她紅腫的眼眶,心情更加煩躁,“一整晚沒睡?因為你?你太高看自己了,滾去洗澡,別把外面的異味帶進我的房子裡。”
韓美昕有時候很恨薄慕年的態度,這丫的能分分鐘將人逼瘋,她轉身往樓上走,剛邁開,身後又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誰允許你去樓上洗的,就在樓下洗。”
韓美昕磨牙,半晌,她還是忍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他的地盤,該他拽!
直到站在樓下浴室的花灑下,韓美昕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跑來洗澡,她早上起來才洗過的,哪裡髒了?
她洗完澡出來,薄慕年將一條裙子丟在她身上,“去換上,中午陪我去應酬。”
韓美昕拿著裙子,是那種禮服款的,她皺了皺眉頭,“你應酬不是有專門的女伴麼?幹嘛要我去?”
“要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薄慕年煩躁道。
韓美昕瞧著他,他前幾天是高冷模式,她和他說話,他也不怎麼搭理,現在是開啟狂躁模式了?說句話這麼不耐煩,既然如此,幹嘛還要她一起去,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韓美昕心情也不太好,再加上薄慕年頤指氣使的樣子,看著就讓她恨得牙癢癢,她將裙子砸在薄慕年腦袋上,有種洩憤的過癮,她道:“你愛找誰去找誰去,我才懶得侍候你大爺。”
話音剛落,就見薄慕年拉下裙子,滿臉陰戾地瞪著她。韓美昕直覺危險,她拔腿就往樓上跑去。剛跑到樓梯中央,就被薄慕年追上,他攔腰將她舉起,輕鬆扛在肩頭上,他一臉戾氣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韓美昕,你長進了啊!”
韓美昕被他扛在肩頭上,他結實的肩膀抵著她的胃,她頭朝下,血液逆流,她雙腿亂踢,大聲尖叫起來,“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