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男人重新栽倒在地,鼻青臉腫,血肉模糊,可見郭玉剛才有多兇殘。
郭玉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韓美昕面前,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碎,那幾片布料根本就遮不住什麼。他邊走邊脫了衣服,走到她面前,他蹲下來,沉默的將衣服披到她肩上。
西裝上還殘留著男人溫暖的體溫,韓美昕眼眶澀澀的發痛,眼淚撲簌簌滾落下來,她莫名感到委屈。
郭玉亦是心疼得無以復加,他無法想象,若是他晚來一步,她會發生什麼,只要一想想,他就心驚膽顫。他伸手將她擁緊懷裡,緊緊的抱著,他柔聲道:“美昕,沒事了,別哭,對不起,我來晚了。”
韓美昕想起剛才匕首朝她刺來時那一幕,她就心有餘悸,眼淚落得更急,“我好怕,郭玉學長,我怕我會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死去,我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可是這句話,如今她卻再也說不出口。
“沒事了,乖,我在這裡,我不會讓他再欺負你。”
郭玉輕柔的拍著她的肩膀,韓美昕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她慢慢推開他,難堪的擦了擦眼淚,眼睛都不敢看他,“對不起,我今天太失態了。”
郭玉的心像被利刃割了一下,頓時痛得鑽心,她在與他客套,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沒事,你的臉腫了,我送你去醫院。”
韓美昕感覺到臉頰腫了,因為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痛著,她搖了搖頭,“我沒事,你送我回金域藍灣吧。”
郭玉一怔,前面不遠就是清水灣別墅群,她不回清水灣別墅,卻要回金域藍灣的公寓,這怎麼都有些怪異,他苦澀的問道:“你們吵架了?”
韓美昕瞧著他落寞的眉眼,她抿了抿唇,搖頭道:“不是,我臉腫成這樣了,他看見會擔心。”
郭玉定定地瞧了她半晌,終是落寞的收回目光,他拉開副駕駛座車門,輕聲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韓美昕撿起地上的公文包,看見那個男人還躺在地上哀嚎,她移開視線,彎腰上車。
郭玉關上車門,他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叫人過來處理這個男的,他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美昕,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郭玉掛了電話,眉宇間掠過一抹濃厚的戾氣,等他坐上車,就又恢復成溫文爾雅的模樣。賓士駛離,男人根本就爬不起來,他怨毒的盯著那輛遠去的賓士,眼裡恨意更濃。
……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24小時營業的藥房前,韓美昕側靠在椅背上,已經睡著。郭玉沒有驚擾她,他悄悄下車,去買了藥,又回到車上。
他開啟藥盒,拿棉籤沾了藥水,往她臉上抹去。
臉上傳來的清涼讓韓美昕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她連忙坐直身體,警惕地望著他。
郭玉瞧她神情防備,他俊臉上有幾分尷尬,他把棉籤與藥水遞給她,道:“你自己擦吧,回去再用毛巾敷敷,免得明天臉腫了。”
韓美昕接過棉籤和藥水,她低低道了聲謝,拉下車子上的鏡子,對著鏡子往臉上擦藥。臉頰火辣辣的痛,她疼得皺起了眉頭,鏡子裡的自己,沒好得到哪裡去,兩邊臉頰浮現出清晰的五根紅指印,她這個樣子,明天要怎麼去上班?
郭玉見狀,特別心疼,“你經常遇到這樣的危險嗎?”
“不是,這是第一次,剛才你揍的那個人算是我的青梅竹馬吧,他在老家娶了個媳婦,出來打工,又找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兩人好上後,還生了一個孩子。他老家的媳婦知道了,就來城裡找他,結果他避不見面,還叫人趕她走。她一時咽不下這口氣,就來找我,讓我幫她打官司。審判中途,不知道那男的和他媳婦說了什麼,我當事人想要撤訴,那個時候已經不能撤訴了,最後因為重婚罪,法院判決他們離婚,那男的被判有期徒行三年,緩刑一年。”韓美昕淡淡道,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劍走偏鋒,在法庭上,她就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好人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極端。
郭玉頷了頷首,“這個刑罰對他來說,顯然輕判了。”
“有些人永遠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永遠會把錯歸咎到別人身上。”韓美昕輕嘆道,“今晚還好你及時出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你沒事,否則他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韓美昕擦好藥,她將藥蓋好,攥在掌心。郭玉重新發動車子,朝金域藍灣駛去。到達金域藍灣,已經十二點了,郭玉將車停在外面,送她到單元樓下。
單元樓下很安靜,她站在門邊,對郭玉道:“郭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