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希剛才異樣的舉動,他這又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搖了搖頭,沒怎麼放在心上。
下午賀雪生和雲嬗討論新品的風格時,雲嬗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也沒有避諱賀雪生,當著她的面接了。
賀雪生在新一季宣傳圖冊上勾勾劃劃,耳邊傳來雲嬗驚訝的聲音,“找到目擊者了?已經帶回警局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雲嬗掛了電話,她轉身就撞進賀雪生的目光裡,“雪生小姐,他們找到了殺害兇手的目擊者了,我要去警局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賀雪生放下鉛筆,合上宣傳圖冊,走過去拿起大衣。
雲嬗點了點頭,和賀雪生一起離開辦公室去警局。
她們到了警局,目擊者還在審訊室裡,警察正在例行詢問,甚至還有犯罪側寫師坐在旁邊,根據目擊者的所見畫出嫌疑人大致的輪廓。
雲嬗的師兄見她們到來,朝她們點了點頭,雲嬗問道:“進展得怎麼樣了?”
“目擊者稱,事發時,他和他情人正在事發地點後面的草叢裡野戰,聽到槍聲,兩人都嚇了一跳,目擊者匆匆忙忙提起褲子,偷偷看過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將一把銀色的槍放回口袋裡,然後騎上賽摩急馳而去。”那位師兄道。
雲嬗蹙眉,“既然他親眼目睹兇案發生,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報案?”
“和他野戰的是小三,他擔心這件事曝露出來,他老婆不原諒他出去偷腥,就一直沒有報案。後來實在不安,又看到新聞,才來報案。”
賀雪生站在大玻璃窗前,她知道里面是黑的,根本看不到外面。那位目擊者肥頭大耳,看起來像暴發戶,脖子上掛著一根很粗的金項鍊,看得出來,他不是狡猾的人,他所說的話很可信。
“他看到兇手的長相沒有?”雲嬗又問。
“他說離得太遠,沒看太清楚,不過側寫師在裡面,應該能根本他提供的線索,畫出嫌疑人大致的輪廓。”師兄站在鏡子前。
“他提供的訊息可靠嗎?”
“看樣子,不像說謊。”
雲嬗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側寫師出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繪畫本,上面列舉了幾個目擊者提供的外貌特徵,還有一張側面簡畫。
看到雲嬗,他同樣是很熱絡的打招呼,看得出來,他們是同屆的校友,熱絡過後,雲嬗接過他手裡的繪畫本,賀雪生望過去,看到繪畫本上的側面簡畫,她如見鬼一般,臉上的血色盡數全失,整個人晃了晃。
雲嬗連忙伸手扶住她,瞧她臉色難看,她連忙問道:“雪生小姐,你沒事吧?”
賀雪生慌亂的移開視線,她撫著額頭,有意躲開這三個精明得堪比偵探的人,她說:“可能是低血壓,有點頭暈,我去外面透透氣,你出來叫我。”
“也好,那你不要離開警局,知道嗎?”
“嗯。”賀雪生抬起異常沉重的腳步離開走廊,心裡卻是崩潰的,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他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不可能變成噬血無情的殺人狂魔。可是她在街上看到的那道身影是怎麼回事?還有跑車上那張熟悉的側臉。
賀雪生心裡一團亂麻,走出長廊,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一不小心就撞到人,那人手裡的資料掉了一地,她回過神來,連忙蹲下去幫她撿,“對不起,我幫你撿。”
“沒關係,我自己來。”略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賀雪生抬起頭來,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制服,頭髮綰在腦後,露出一張姣好的臉,她怔怔地看著她,隱約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
那名女警見她盯著自己,她抬頭望向她,看清她的長相時,她手下一抖,剛撿起來的資料全部落回地上,她連忙低下頭去,迅速撿資料。
賀雪生狐疑地看著她,她看見自己會緊張,為什麼?
幫她撿起資料,她把資料遞給她,女警向她道謝,正要離開時,卻被賀雪生叫住,“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們沒見過。”女警失口否認,否認得太快,反倒讓人懷疑,她穩了穩心神,又道:“我朋友都說我是大眾臉,可能是這個原因,你才會覺得我們見過。”
“是這樣嗎?”賀雪生疑惑地看著她,卻是越看越眼熟。
“是的,沈太,我先走了。”女警說完,疾步離去。
賀雪生站在原地,如遭雷擊。一句沈太,勾起了她某些記憶,七年前,新婚之夜,她被關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