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當時韓美昕要見她,她答應了。期間有一個女警送了兩杯白開水進來,她口渴,沒有防備的喝了。
美昕離開後,她被押回拘留所裡,後來她腦子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最後倒在地鋪上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綁,眼睛也被黑布蒙著,像是在車上,車子一路顛簸。
綁走她的人發現她醒了,又給她喂安眠藥,讓她繼續睡,等她徹底清醒過來時,她已經被關在了一間房間裡。
她一直想不通,那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不可能睡得著,現在回想起來,一定是那杯水有問題。而剛才那個女警,肯定做了虧心事,看到她才會那麼心虛。
她突然撥腿追過去,如果女警給她下安眠藥,那麼在警局裡,她一定有同夥。當年帶走她的那個局,設得那麼大,甚至為了掩飾劫走她,還不惜製造一場毀天滅地的大爆炸,犧牲無辜,這不可能是一兩個人能夠完成的。
她要知道還有些什麼人牽扯在後面,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這些人如此費盡心機?
她剛追到走廊盡頭,就被雲嬗一把拽住,她被迫停下來,“雪生小姐,你在跑什麼?”
賀雪生用力去掰她的手,她現在沒時間向她解釋,她要追到那名女警再說。雲嬗發現她的異樣,連忙問道:“你是要追什麼人嗎?告訴我,我幫你追。”
賀雪生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她心裡清楚,現在不能再追了,追過去就會打草驚蛇。當年的事她沒有證據,全憑猜測,那名女警來個死不認賬,她也拿她沒辦法。
她搖了搖頭,“沒有,你好了嗎?”
“嗯,已經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雲嬗點了點頭,瞧她神情淡了下來,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另一側的走廊,那裡什麼都沒有,雪生小姐到底在追什麼?
賀雪生轉身離開,雲嬗跟在她身後,兩人走出警局,雲嬗去取車,她站在警局外面,看著警局上面那個代表正義的國徽,她目光十分複雜。
當年的事情,到底還有著什麼樣的真相?這個真相,又會將她推向何種境地?
身後傳來喇叭聲,賀雪生收回目光,轉身緩緩踱到車旁,拉開後座坐進去。車子駛離,警局二樓的局長辦公室裡,一個寬皮大臉的中年男人站在窗簾後,目送轎車駛離,他轉身看著站在寬大辦公桌後瑟瑟發抖的女警,一雙鼠目裡迸射出嚴厲的光芒。
“你說她還記得你?”
女警心裡惶恐,畢竟七年前那件事若被人端出來,她也絕不會有好果子吃,“看樣子,是記得我,只是不太確定,畢竟已經七年了。”
中年男人抿了抿唇,若是宋依諾還記得她,那就麻煩了,如果讓人懷疑到是警局裡的人做的手腳,他們遲早都會被拽出來,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
“你們說了什麼,你一字不漏的重複一次。”
女警將剛才的對話重複了一遍,她話音剛落,一個名牌砸了過來,她躲避不及,額頭被砸中,額上流下血珠來,隨即傳來一股鈍痛。
她嚇得後退了幾步,就聽中年男人大罵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蠢貨,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叫賀雪生,你上趕著叫她沈太,不是存心讓她懷疑你?你在警局這麼多年,就連這點鎮定都沒學會?”
女警捂住額頭不敢吭聲,她這輩子做過最心虛的事,大抵就是這件事了,突然見到宋依諾,她怎麼可能不慌張?
中年男人瞪著她,看到她的手迅速被鮮血染紅,也是刺眼得很,他煩躁的揮了揮手,“出去吧,你暫時回去休假,過段時間,我把你調去縣城,你暫時不能再在賀雪生面前晃,以免引起她的懷疑。”
女警心中有委屈,知道她這是被下放了,她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已經轉身背對著她的中年男人,顫巍巍道:“局長,我還能再調回來嗎?”
“等這件事過去了,會再調你回來。”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女警心定了定,捂著額上的傷轉身出去了。
辦公室裡很快只剩下中年男人一個人,他轉過身來,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眼裡掠過一抹殺機。忽然,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聲音壓得極低,“不是說好了,我沒聯絡你前,你不能聯絡我。”
“我聽說那天的事有目擊者,你想辦法幹掉。”電話那端傳來一道冷漠得不近人情的聲音。
中年男人心裡一驚,“你還殺人?你知不知道最近桐城死了多少人?”
“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聯絡你。”男人的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