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式,又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那樣的場合呢?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痛得麻痺。恍惚中,他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隨即他的手機響了。是御行疲憊卻又喜悅的聲音,是報喜,“遇樹,家珍生了,是個大胖小子,你回去吧。”
他恍惚的聽著,終於鬆了口氣,才發現手心、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知道,從那一刻起,她的幸福再也與他無關了。
他茫然地掛了電話,轉頭看著醫院。破曉時分,紅色的陽光從那鱗次櫛比的建築縫隙照射過來,他眼眶微微發燙,他痴守了她這麼多年,終於還是隻能選擇放手。
他沒有趨車離開,反而下車,去醫院外邊的花店裡,選了一束清晨剛運送來的康乃馨。紅色的花瓣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兒,那麼耀眼,也刺疼著他的眼。
他捧著花束上了樓,在病房外面,他聽到那對夫妻第一次開誠佈公。他聽到她疲憊卻又滿足的聲音傳出來,低低細細的,他甚至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喜悅大過於生產的痛苦。
他勒緊了手裡的花束,花瓣上滾動的露珠像是一顆顆殷紅的鮮血,流淌在他心間。他最終沒有進去,抱著那束花,以及他支離破裂的心離開了。
走出醫院,迎著刺目的陽光,他告訴自己,沈遇樹,家珍幸福了,你也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
可這才過了多久,過了多久她竟離了婚。他突然覺得他剛才的喜悅。簡直卑鄙又無恥。可是再卑鄙無恥都好,他都要去她身邊,他們錯過了七年,他錯過了她最軟弱的時刻,錯過了陪著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刻,他不要再錯過了她最痛苦的時刻。
不管這次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