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的身影,又在那附近尋找了一圈,無果,正在往城北的方向一路尋找,目標直指冰肌脂粉鋪!
前方街上有大群的百姓聚集,指指點點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君修染抬頭看到那高高懸掛在上的匾額,臉色微變忙快步走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他那隨從先一步奔了過去,拉著旁邊的百姓詢問道。他也不由凝神仔細傾聽。
那百姓一臉驚懼,搖頭說道:“天花,那謝家的大夫人竟然長了天花,還以為是這裡的胭脂有毒害她臉上長滿了東西,跑來這兒鬧事。”
只“天花”這兩個字,就足夠讓人聞風喪膽,君修染聽得臉色一變,連忙就要走入進去。
卻有人先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急切的說道:“主子,您不能進去!”
“讓開!”
“主子恕罪,屬下不能讓您進去。主子,來日方長,端木姑娘一定不會有事,下次再見也是一樣的。”
天花啊,開玩笑!若是主子不小心沾染上了,他死一萬次也不夠恕罪的啊!
“讓開!”
君修染臉色沉凝,冷冷的說道。
而此時,端木恬正被紫鳶避過外面的人急匆匆拉進了內室,並一路走到後門然後將她推了出去,說著:“快走快走,該死的那謝家的大夫人果然是個禍害,長了天花竟然還跑來鬧事,我¥;&……”
紫鳶在那兒跳腳,端木恬有些默然的看著她,道:“沒那麼誇張,再厲害的傳染病也不是這麼輕易就會被傳染的。”
“我不管我不管,總之你快走!真是倒黴透頂,這事兒一出,脂粉鋪肯定也要關門一段時間。那大夫人在這裡鬧了這麼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被傳染,要真有的話,我們更倒黴。公子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你若是也被傳染了,叫我怎麼跟其他人交代?還有,你不是說你還有事兒要忙嗎?趕緊去忙吧。”
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虎子,卻見他憨笑著撓了撓頭,說道:“恬恬你快走吧,我得留下來,這鋪子的事肯定有得要忙。”
見此,端木恬再沒有多說什麼,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鑽進了已等在後門的馬車裡面。
馬車從脂粉鋪房門駛過,朝花城外行駛而去,馬車內,端木恬盤膝坐著,閉目練功。
突然想起了剛才在月湖邊上遇到的情景,想起當時隱約中她似乎有聽到“三殿下”這幾個字,頓時又睜開了眼睛,對馬車外說道:“先去月湖!”
“是,公子!”
馬車調整了方向,朝月湖行去。
但等她到那裡的時候,那裡已恢復了平靜,有姑娘們在賞花,又少年郎們在看花,剛才那人潮蜂擁的情景已消失不見。
她站在月湖邊上看了半餉,沒有見到任何她想見的人,便也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就上了馬車,離花城遠去。
而彼時,君修染正一腳踏入脂粉鋪的大門內。
那隨從緊緊的跟隨在他左右,一進大門就腦袋飛轉了先轉了一圈,防備任何意圖接近主子的人,同時也在搜尋的傳說中的端木姑娘的身影。
虎子和紫鳶正從後院走出來,看到那在現在這個時候竟還跑進了他們鋪子裡的人時不由一愣,虎子忽然就指著他驚呼道:“你是……”
紫色的眼睛太特別,這麼多年來,虎子也算是跟隨端木恬走了許多地方,再沒見過第二個長有紫色眼睛的人,當然他也聽說了他們大炎的三皇子殿下,並且還從恬恬的口中得到了確認。
所以此刻看到這個氣質不俗風采迤邐的公子,那雙紫色的眼睛以及尚且還有點熟悉的輪廓,讓虎子很快就認出了他。
那隨從當即就斜斜的睨了過去,這大個子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拿手指著主子,他是該砍了他的手呢還是砍了他的手還是砍了他的手?
君修染卻已邁步走了到了虎子面前,視線迅速的在他身後周圍掃視了一圈,不由眉頭輕皺。
怎麼不見恬恬的身影?
“虎子,好久不見,你還認得我嗎?”
十年過去,虎子的外貌倒是真沒有太多的改變,不過就是高了些也更壯了些,所以君修染很快就認出了他來。
“認得認得,你是修……”他下意識就要叫出他的名字,但又忽然頓住,後退半步朝他躬身行了個禮,道,“草民拜見三殿下!不知三殿下您來這兒是有什麼要緊事?”
君修染看了他一眼,眸色中劃過一點異樣的神采,然後問道:“恬恬呢?她現在在哪裡?”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