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忽然咬牙切齒,轉頭恨恨的看了身後新房一眼,似要透過牆壁看向裡面那個勾起了他的火焰卻不負責任的將他推開,不滅火不說,還更加變本加厲的繼續煽風點火的小女人。
你給本王等著,看我今兒晚上怎麼收拾你!
等著被收拾的王妃娘娘還在新房裡面,不過此時卻已經斂了她的妖嬈和笑容,盤腿坐在床上靜靜打量著這個她和君修染的新房,帶一個輕柔的弧度,有淡淡的紅暈在她臉上一點點渲染開來,面若芙蓉,人面桃花。
她理了下凌亂的衣衫,平復下被某人勾起的春情,這才從床上下來走到旁邊水盆前,伸手舀水,仔細的清理起了臉上有些過於濃厚的妝容。
胭脂水粉被一點點清理乾淨,露出了她最真實的容貌,比這世上最精緻的妝容還要更精緻十分。
她擦拭著臉上水漬的動作忽然一頓,然後身子一傾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她摔倒下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響動,臉上的神情從驚愕到恍惚,然後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房門在此時被開啟,一雙繡暗金紋白底靴從門外跨入了進來,落地無聲,靜悄悄的走到了端木恬的身邊。
他的目光落在端木恬的臉上,一聲嘆息從口中發出,喃喃說著:“在那鬼魅般的容顏之下,你竟還隱藏了這麼一副傾世之色,難怪讓君修染對你痴迷不已,非你不娶。就連我那太子老兄,也對你念念不忘啊。”
“本王對恬恬痴迷,非她不娶可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君修染的聲音便這麼毫無徵兆的在他身後響起,他一驚連忙轉身回頭,就見剛離開沒多久的君修染竟有折返了回來,此刻正站在門口,笑容親切神態溫柔,眼中卻有“嗖嗖”冷箭直射而出。
他挑眉,透過君修染看向他的身後,看到新房外面人影憧憧,已將著裡給包圍了起來。
他的身後也有悉索聲響起,眼珠輕瞥就看到剛還昏倒在地上的端木恬,已若無其事的睜開了眼睛,並從地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什麼劣質迷藥?燻得人直想打噴嚏。”
喂喂喂,那可是本王千辛萬苦求來的,無色無味且藥力強勁,你憑什麼竟說出這樣輕蔑不屑的話來?存心侮辱人是嗎?
不過這裡的人可沒誰會想要去關注他的心情,君修染對於這位不請自來,擅闖他的新房,還竟敢對他家恬恬使用那般低劣手段的某人,可是十分不滿的。
他進了房內,冷眼看著這位神秘來客,道:“不知扶風的四皇子跑到本王的新房內,是有何貴幹?”
扶風四皇子?
端木恬挑眉,依然是涼涼的看著他。
風玉痕怡然不懼,搖晃著摺扇說道:“本王只是有些好奇大名鼎鼎的恬郡主究竟是長的什麼模樣,所以就忍不住跑來想見識見識,又擔心貿然闖入進來驚嚇到了新娘子,就先放了點料。可沒有其他的什麼意思,更沒想過要對恬郡主不利。”
“你覺得在你做出了那種行為,又站到了這裡之後,還有資格這麼大言不慚?”君修笑意微涼,說道,“不過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不殺生。且四皇子畢竟是代表扶風前來恭賀本王大喜的,本王也不好對你太不客氣。”
“沒錯沒錯,就是這麼個理。”他笑眯眯的連連點頭,說道,“再說本王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啊,新娘子可是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呢,保證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損傷。”
說著,他還伸手指向端木恬,笑眯眯眼巴巴的看著君修染,一副等著被褒獎的模樣。
君修染的笑容又不由得溫柔了。
風玉痕見此,嘴角的笑容徒然一僵,忽然抽身後退欲遠離君修染。而果然,就在他後退的時候,君修染忽然猛撲了上來,笑盈盈的殺機畢現!
“四皇子,你也是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來一趟我大炎,不如就在府上多住幾天,也好讓本王儘儘地主之誼。”
風玉痕擋開君修染的攻擊,連連說道:“堯王殿下您太客氣了,本王其實已經在貴府內遊覽了一遍,大概的風景也已經看到,不必再特意住下來。再說時間寶貴,不日就要回國,本王也還想去別的風景優勝之地走走看看呢。”
“唰”的一劍出,如長虹匹練,直朝對面殺去,君修染笑道:“您看到的都不過是表面風景,再美也沒多大的看頭,不如讓本王帶你去見識見識更精彩的風景,保證讓四皇子您流連忘返。”
“那定是些隱秘之所,本王身為鄰國皇子,怎能如此唐突涉足?”
“你連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