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房都闖進來了,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唐突的?”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同時也言語交鋒,難分上下。
外面人影憧憧將此地包圍,絕不讓那混賬登徒子能夠衝破重圍跑了出去。
端木恬站在旁邊看著那兩人打架,有些抑鬱,有些森涼。
她確實是有想過今天的婚禮定不可能如尋常百姓那般的順暢,尤其在剛下花轎就遭到了刁難搗亂的時候,更覺得在今天出現任何波折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闖進新房裡來的人,竟不是任何一位君修染的兄弟及下屬之人,而是來自扶風國的四皇子!
她凝眉沉思,於腦海中一點點挖掘出有關扶風國四皇子的資訊。
風玉痕,年方十九,乃扶風國皇后嫡出,是風玉衍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生性不羈,無心朝政,早在多年前就遠離了朝堂,頂著個尊貴的身份遊手好閒,什麼吃喝嫖賭,什麼坑蒙拐騙,就沒有一件事是他不會或不敢幹的,與太子風玉衍的感情倒反而很好。
端木恬漠然冷淡的看著他與君修染鬥成了一團,雖漸落下風,但也支撐有餘,還不忘在抵擋之餘保持他的翩翩風度。
打鬥中,漸漸朝端木恬的這邊移了過來,端木恬忽然一抬手,他頓時渾身一僵,同時君修染的長劍也已橫到了他的脖子上。
“喂喂喂,你們不是這麼卑鄙的吧?以多欺少啊!”
他動作僵硬的被夾在這夫妻兩人之間,前有長劍橫在咽喉,後有森涼抵在心口,他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君修染挑眉,絲毫不以為恥,反而一臉驕傲的說道:“這叫夫妻連心,同氣連枝。”
“打個架,你都要女人幫忙,你羞不羞恥的?”
“本王樂意,你管得著?”
在面對他家恬恬的事情之時,三殿下一向都是無節操無下限的。
他壓緊了橫在風玉痕脖子上的長劍,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著說道:“就請四皇子在府上做客幾日吧,剛前段時間,本王還抓了貴國太子,問他要了一點點錢財,經過這麼一段時日的花銷,那錢財也正好差不多快要花光了,就是不知四皇子你值不值錢?”
風玉痕表情都僵硬了,狠狠抽了幾下嘴角,說道:“本王好心前來恭賀大炎三皇子大喜,卻竟被如此無禮對待,你要如何與我扶風交代?”
“貴國四皇子不知好歹竟擅自闖入本王新房之中,還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意圖迷暈新娘子,若非本王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你會對本王的愛妃做出些什麼事來,本王倒要問問貴國皇帝,他如何與本王交代?”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不就是證據嗎?”
“君修染,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啊,最好對我客氣點,不然我太子老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一定!”他扯著嘴角叫囂,那神情卻在告訴別人,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啊!
這事兒若讓太子老兄知道的話,他會不會拿錢贖回他尚且還是個未知數,就算贖了回去之後,他肯定以後都沒有好日子了。
想到此,四皇子不禁悲從中來,徒然一閉眼,滿臉悲憤的說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本王不要活了!”
他身後,端木恬不禁抽了抽嘴角,對面君修染則一把將他拎了過去,無視他的撒潑打滾,一路拖出門外,交給了在門外嚴陣以待的下屬們。
“好好伺候四皇子,不得有絲毫怠慢。”
“是!”
他轉身,就看到他家恬恬站在門口盯著被拖走的風玉痕,若有所思,喃喃說著:“也不知道這扶風國的四皇子,值不值錢。”
“恬恬覺得叫價多少比較合適?”他眼冒綠光的湊了過去,剛才都沒有發現,他家恬恬好像比先前的時候更美了。
郡主大人涼涼的瞥他一眼,然後伸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幾乎撞塌了三殿下的鼻子。
“時辰未到,不許進門!”
三殿下摸著鼻子咬牙切齒,當即轉身匆匆往前面走。
聽說那天晚上,三殿下大殺四方,直將人眾賓客一一灌趴下了遣人將他們送回府。
聽說那天晚上,有人想要來鬧洞房,卻不想三殿下竟早已下了命令,命令下屬死守在各個路口牆頭,不許放任何一個閒人靠近。
然後還聽說,那天晚上,在新房之內,紅燭搖曳,被浪翻滾,紅帳翻飛,衣衫碎裂了一地,堯王府的新任王妃日上三竿都沒有能夠起來梳妝,進宮請安。
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