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車伕直奔梁家村。
“不可魯莽,那嚴墨與我本就不合,你若上門,他們非但不會承認,還會藉機倒打一耙。若如此,不但解不了梁姑娘之危,怕是志坤也要被累及清譽”劉承言之鑿鑿的勸說外甥。
“那就放任他們這般作惡?真真是氣煞我也!”邵志坤緊握拳頭,狠狠錘了車壁一記。
“嚴墨此舉正可謂釜底抽薪,徹底絕了小公子的心思。只要你能成功求親,他自然不會再行發難,志坤何須跟些小人為難?再者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梁姑娘本就是完璧之身,無論他們如何誣陷,只待過了門,事態自然就會平息。過個兩年,誰還敢嚼邵家的舌根?有梁三爺在,再有人肆意談及此事,自是不需你個小輩出頭!”劉承安撫完外甥,愜意的依靠在馬車裡打盹。
邵志坤觀之也略放下心結,滿心期待著梁家能為此感懷在心,並答應這門婚事。
有舅舅作陪,又是趕著替梁家解禍,邵志坤滿懷信心的再次跨入梁家大宅。
舅甥倆大張旗鼓的來梁家提親,自是引來一干村人圍觀,如此也是側面應證了梁多多的清白。
梁家熱情招待了舅甥倆,又給媒人塞了好些甜頭,言談間不乏感謝邵志坤能不顧流言上門提親之舉,甭管親事成與不成,只要有好人家的兒郎上門說親,那多多的清白不證自明。
梁柏達避重就輕的拉了會兒家長,又吩咐女眷置辦桌酒席宴請來客。席間劉承幾次三番將話題引到小輩的婚事上,都被這位大家長以容考慮推脫掉。
酒過三巡,舅甥倆也不好再留在梁宅,劉承暗自瞪一眼有些急躁的外甥對梁柏達笑說“雖是不合規矩帶了小輩登門,但想來梁伯也當知我這外甥的一番心意,在下就不多留了,若是有了答覆,只管拖媒人知會一聲,邵家必會備足聘禮,定不叫梁姑娘失了臉面”
“呵呵……哪裡的話,是咱們高攀了邵家才對,容我與家人再行商量一番,改日定會登門給個答覆”梁柏達笑呵呵的送別舅甥倆,又特地給媒人塞了紅包“有勞媒人多跑一趟”
“這大好的喜事,就是多跑兩回腿也值當。不是我婆子多嘴,這邵家可是頂好的人家,閨女嫁過去那可是大大的享福,梁老爺子可不敢把大好的親事往外推”媒婆喜笑顏開的收下銀子,又替婆家這面吹噓一番。
“呵呵呵……婚姻大事,怎麼著也得寬限兩天才是”梁柏達依舊笑呵呵的應答。
“不妨事,這兒女婚事是該好好掂量掂量……也怪這事出的急,不然哪有我這做舅舅的登門提親?確實是不合規矩了些”劉承假意自責一番,順勢提點這事還是早點應了為妥。
“好說,好說,咱家本也沒那麼多講究,這不是想著小門小戶的不好高攀了省城大戶,這才多考慮些時日”梁柏達笑著拱拱手。
“哎~要我說就是好事多磨!可事不過三,梁老爺子您可得仔細掂量著點,放跑了這門親事,梁姑娘上哪去尋這麼好的人家?咱可都把二公子給您帶過來掌眼了,就這人品相貌,擱哪都是踏破門檻的好孫婿,你說是也不是?”媒婆就差沒明說,依著您家閨女這名聲,別說高攀了,就算下嫁都不見得有好人家肯接,快別拿喬了,趕緊應了得了。
梁柏達緩下笑臉,正色應道“媒婆說的在理,事不過三,若真錯過了也只能怪是無緣吧”
劉承面色一凜,邵志坤聽了忙道“古人尚有三顧茅廬一說,小生倘若真心求娶,事有過三也是應該”
劉承暗咳一聲,狠瞪了媒婆一眼,笑著接話“我這外甥就是這點好,心誠!若您老看著順眼,就再好好琢磨琢磨”
梁柏達有了臺階,便也笑著應了“這後生我也看著順眼,親事咱們回頭再說”
“有您老這話我們就回了”劉承拱拱手,帶著外甥和媒人上了馬車。
一上車,那媒婆便拉長個臉嘟囔“哼~真當他家閨女是個寶不成?我婆子手裡大把的好閨女,何須二公子娶個敗了名聲的……”
“胡說些啥呢!再敢亂嚼舌根,當心拔了你的舌頭!”劉承狠戾的瞪視媒婆,隨意塞了些銀兩就將人打發了,又安撫外甥道“下次不拖她保媒便是,志坤莫要跟個婦道人家置氣,想來梁家也曉得輕重,我看今日這事準成,姑且是礙於臉面才想著拖上個幾日……”
“舅舅不必多言,志坤明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許我跟梁姑娘真的是無緣吧”邵志坤苦笑著攥緊拳頭。
“瞎說!我看那梁老爺子就很中意你,再說憑我外甥這人品相貌,區區一個農戶之女著實委屈了,若非你心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