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於人前將當日之事道與街坊鄰居。
樑子俊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只再三言明求娶一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且不說他二人年紀不符,單論家門背景,也斷沒有拒嚴家提親於不顧,反將其轟出家門的道理。
嚴墨也算言而有信,極力遮掩之餘,還同梁家站在同一立場指責無端造謠者,誓要還梁小姐一個清白。
事已至此,無論嚴、梁二家如何表態,女兒家的名聲即便不糟也無人再敢上門提親,邵鳳至在家氣的砸了好些物件,直罵的那損賊生兒子都不長屁眼。
可無亂如何撒潑打砸,家裡人也曉得潑到頭上的汙水是休想洗乾淨了,哀怨之餘,只得為多多另做打算。
實在不行,就只能養著這個閨女再招個上門婿了。
被汙了名聲的閨女,嫁出去也要忍受蜚短流長,婆家即便曉事估計也難善待兒媳。終歸是親生的娃,損些顏面也不好過閨女受人指責。
嚴墨打一開始便猜到準是自家惹出的亂子,這般仗義而為也不過是在替兒子遮羞。
雖知此事是稚子無意間洩露出去,可若讓他再去梁家負荊請罪,他還拉不下那張老臉,不得已只能將兒子反鎖家中,不准他對外人言明。
嚴謹楓心下除了自責外更加痛恨壞人清白的邵志坤。
當日被他拉走時,只顧著打消他對多多的覬覦,卻未曾思及一旦事情洩密會對女子的聲譽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稚子心性,難免顧慮不周,之所以對邵志坤坦誠提親一事,也是念其為人坦蕩,不想自己竟是遇人不淑,錯估了他的人品,不但多多的名聲毀於一旦,自己與她也再無未來可言。
“你就消了那般心思,安心給我在家唸書!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嚴墨重重擱下食盤,教訓兒子。
“此事皆因兒子口無遮攔才致使梁小姐聲名敗壞,我豈可坐視不理?阿爹且放我出門,好與那邵志坤當面對質,也好還梁小姐一個清白!”嚴謹楓撲到嚴墨跟前,跪下祈求。
嚴墨搖頭嘆息,苦口婆心的規勸半晌,方才咬牙厲喝“甭管那梁小姐得了什麼下場,都休想我同意你娶一個敗了名聲的女子過門!”
“阿爹!”嚴謹楓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阿爹“阿爹總是教導兒子做人要有擔當,為何此番卻要遮掩事實,不許兒子將真相道明?即便兒子不娶她,也該為其清白著想,莫要因為兒子的過錯,誤了清白女子的一生啊……”
“即知誤人一生,就該在家閉門思過,以後當知人心險惡,不可輕信於人!那邵志坤既然鍾情於梁小姐,定會挽回她的聲譽,你即知與她無緣就該早點熄了心思,也免得將嚴家拖入衰敗之地!”嚴墨暗惱的說完,便退出門去,反手落鎖,徒留稚子一人跪在地上怔愣發呆。
嚴墨本也是性情中人,按說這般被人算計早該怒起反擊,奈何老店關閉對嚴家的打擊不可謂不重,此次又被牽扯其中,雖以澄清,但聲譽難免要受影響,本就勉力維持的店鋪,此番更是每況日下,說不得嚴家至此就將家道中落也未可知。
此舉也是迫於無奈方才抽身避禍,一是為了保全嚴家岌岌可危的名聲,二是避免生意上再受打擊。
那劉承打的什麼算盤,他是再清楚不過,奈何形勢逼人,由不得他不暫避鋒芒,忍讓一時。
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即便邵志坤在家閉門唸書,也是滿耳盡灌流言碎語。
如此荒誕之事豈能充耳不聞?更何況事關心儀女子,當即按耐不住找上舅舅,不待問清緣由便急急商討對策。
“志坤可是嫌棄那女子被人汙了聲譽?”劉承不待外甥指責,便滿臉為難的問道。
“這事根本就是以訛傳訛,子虛烏有之事,舅舅怎可輕信?那嚴少爺為人正派,自是做不來毀人清譽的事,況且當日我也在場,只需對外人道明,自可還梁姑娘一個清白!”邵志坤不疑有他,只當外間傳言真與舅舅無關。
“既如此,志坤只需再行上門提親,自可將流言擊潰。想來以邵家之勢,足以挽回梁姑娘的聲譽,有你我二人做保,豈容那些汙穢小人肆意謠傳?”劉承正氣凜然的斥責一番,又備了重禮與外甥出門。
得知舅舅此舉皆為自己,邵志坤不疑有他,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嚴家怎麼說也是臨水縣有頭有臉的人家,竟為了阻止小兒婚事,做出這種令人不恥之事。肆意汙損姑娘家的聲譽,豈能就此善罷甘休?
“此事一了,志坤定要尋上嚴府討要一個說法!”邵志坤氣憤難平的快步鑽入馬車,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