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菱芝道:“你知道他人不好你還找他合作?”
謝長淵復又冷冷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各取所需。”
嶽菱芝道:“你倆各取所需我知道,可你與他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何必呢?”
謝長淵凝神看她衝她說道:“我想親手報仇,我要親手殺了他血祭小白!”
嶽菱芝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親手手刃許寒肅以慰藉小白的在天之靈,但是:“你能打得過他嗎?”
謝長淵卻說:“他答應給我找一個魔尊。”
等等,嶽菱芝有點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她想的那個吧?!
嶽菱芝脫口問道:“什麼叫給你找個魔尊?你的意思不會是他答應要找個魔尊來奪舍你吧?”
謝長淵聞言卻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嶽菱芝不由在心中臥槽一聲,這謝長淵可真是膽兒肥了,什麼都敢想,魔尊哪裡又是那麼好的殺的,若真是這樣這整個修真界的修士怕就什麼都不幹了,只每天盯著落單的魔尊,想著殺了他讓他來奪舍自己了吧!
嘆了口氣,嶽菱芝勸慰道:“別想了,他這是哄你呢!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想怎樣找許寒肅報仇來的正經。”
“不是哄我。”謝昌元說道:“是色魔!”
嶽菱芝不由問道:“你是想說石煜並不是哄你,他說的那個要讓你反奪舍的魔尊他的父親色魔是嗎?”
在嶽菱芝驚詫的眼神中,謝長淵緩緩點了點頭。
想到剛剛在船型法器上,石煜和自己說的話,嶽靈芝此時竟不知道那其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了,但有一點,石煜說已經不恨自己父親的這一句九成是假的!
那石煜對謝長淵說的讓他去反奪舍自己的父親這一點,又是真還是假呢?!
無論這一點是真是假,嶽菱芝脫口向謝長淵問出的問題卻是:“人家奪舍你你抵擋得住嗎?”
不是嶽菱芝看低了謝長淵,他的修為比自己還低上幾分,而魔尊那個修為境界,要真奪舍起來自己都沒把握能扛得過去,更何況是他?
縱然生著一副冰山臉,嶽菱芝還是明顯看到謝長淵面上一黑,只聽他說道:“不成功,便成仁。”
說實話嶽菱芝還是很好奇,為什麼謝長淵這麼想不開一定要自己親手手刃許寒肅才甘心,她自己為什麼就沒有這樣的堅定目的呢?
嶽菱芝對謝長淵說道:“那好吧,隨你好了,反正我不是你姑姑,只是來之前答應她,照看你一二,你不聽我的我也沒什麼辦法,只是我還要叮囑你幾句,你要小心石煜,他那張嘴啊,我可聽不出他所說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第120章
謝長淵冷聲道:“真假又如何?我如今所求不過是能親手手刃仇敵罷了; 他若說的是真話當然好; 他若誑騙我也攔不住我去為妻報仇。”
“報仇; 報仇,現在你的腦子裡就只有報仇了嗎?你怎地不去想想報仇之後你又該怎樣?難道報仇能支撐著你活一輩子嗎?你可知你自己如今這樣已是心境有損,若真有朝一日大仇得報,等著你的不是解脫; 而是心境的崩潰。”
嶽菱芝實在理解不了謝長淵這樣不顧一切只為一人報仇的架勢,對她來說,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讓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她活著是為自己活著; 難道愛人死了; 自己也不要活了?
謝長淵道:“若大仇得報,死又何妨?我早已想好; 若我能僥倖不死; 就廢去一身修為遁入佛門轉修那苦行僧一道,專為小白超度祈福; 若我死了則更好,小白此時定然等在奈何橋畔,我因答應過她不能主動尋死,若能在報仇後去與她作伴; 我求之不得。”
一個除了報仇就只想求死的人; 還能和他再說什麼?說什麼都沒用!
嶽菱芝不再勸謝長淵,轉身離開。
分明是白天,許寒玄卻只覺冷得徹骨; 昔年的好友就坐在自己身邊,曾經讓人覺得溫暖的友情似乎已經隨著時間而變質,她嘴巴一張一合,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自己不想再回憶起的曾經。幾日前自己對於久別重逢的欣喜彷彿就是一場笑話。
一拍桌子,不停勸說的嶽菱芝頓了一下,趁著這個空當,他苦笑說:“我已淪落至此,你何必苦苦相逼,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放我一馬不好嗎?”
嶽菱芝道:“不是我不願意放過你,而是許寒肅,你的哥哥,你覺得他會願意放過你嗎?你可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讓他動心的人。你可知道,在他坐穩魔尊位置的第一天釋出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