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考慮,你需要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忠心。你明白了沒有?”
墨菊身子一震,屈膝跪了下來:“姑娘對奴婢有栽培的大恩,奴婢一定為姑娘馬首是瞻,剛才是奴婢想岔了,還請姑娘責罰。”
陸清嵐滿意地點了點頭,陸清嵐需要的是一把鋒利的劍,是不折不扣執行她所有命令的一把劍,而不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劍和行事準則的劍。
墨菊明白這一點,她一向都十分聰明。
陸清嵐對她的表態十分滿意:“這件事你沒有錯,我也不會罰你。”她轉入正題道:“說說你的看法吧。”
墨菊皺眉苦思道:“依奴婢愚見,胡嬤嬤和她男人管著三太太的嫁妝,那可是一筆極大的產業,每年從手裡流過的銀子不知凡己,若是能想法子查一查她的賬,必定能查出些問題出來,她們兩口子監守自盜,三太太並不是個度量大的,到時候她們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陸清嵐微微笑道:“查賬嗎?你這個法子倒也有些可取之處。”
墨菊得了她的表揚,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她從七八歲開始跟著陸清嵐,深知自家小姐聰明絕頂,陸清嵐不但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人生導師,她的處世規則行為規範,幾乎都是跟著陸清嵐學來的。
陸清嵐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茶,忽地話鋒一轉道:“不過有幾個難點。第一,三太太的陪嫁的賬目本來就不屬於侯府,乃是她的私產,咱們能以什麼理由去查賬?”
其實這個問題墨菊自己也想到了。她不由皺著眉頭思考起了對策來。
陸清嵐又道:“第二,就如你所說的,那麼一大筆產業,給誰管著誰能不順手撈點兒,趙氏就是換了胡嬤嬤夫婦,換上一個新的人來就能杜絕貪汙了嗎?還不如留著這兩個人,畢竟找這樣一個能幹又忠心的可不容易。趙氏雖然度量狹小,可畢竟她的母親是平涼侯府老太太,那可是在整個京師貴婦圈裡出了名的精明厲害的人物,趙氏出嫁之前老太太必定教過她如何管理下人,趙氏未必就不懂這個道理。”
這一層墨菊卻是並沒有想到。不由歎服道:“姑娘真是神機妙算。那依姑娘的意思?”
陸清嵐道:“你剛才與我說那胡嬤嬤還有一個兒子是不是?”
墨菊道:“是的。胡嬤嬤的兒子名叫鄭山,卻不是咱們侯府的下人,他現在還在平涼侯府呢。”她抬頭看了陸清嵐一眼:“小姐若是想從他下手的話,怕是不容易。據奴婢所知,這個鄭山為人頗為老實,早幾年前就升任管事,如今管著平涼侯的一個莊子,為人頗為低調,也沒有什麼嗜好,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對他下手。”
陸清嵐明白平涼侯府老太太是故意把鄭山留在平涼侯府,就是怕女兒約束不住胡嬤嬤一家子,有鄭山在平涼侯府,胡嬤嬤對趙氏只會愈加忠心。這也是駕馭下人的一種手段。
陸清嵐笑道:“沒有什麼嗜好?這個不怕!是個人,就沒有不愛酒色財氣這幾樣的,只要咱們稍加引導,自然不怕他們不落入咱們彀中!”
陸清嵐吩咐墨菊,叫她爹邱慶第二天到漪瀾小築來見她。其實她找陸文廷來幫忙更合適,但是陸清嵐不想讓哥哥陷入內宅鬥爭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裡去,最後還是決定讓邱管事出面辦這件事兒。
邱慶和陸清嵐關上房門商量了好一陣子,這次陸清嵐把墨菊給留下來了。墨菊在一旁聽著自家小姐和自己的老爹一起商量如何害人,直聽得背後涼颼颼的。整個過程,大的主意基本都是陸清嵐在拿,邱慶不過是查缺補遺,兩人很快商量好了細節。
邱慶即刻便著手實施。
過了大半個月,鄭山慌慌張張進府來見胡嬤嬤。和她借三百兩銀子。
胡嬤嬤警惕道:“你與我說實話,到底是什麼急事,要用這麼多銀子?”
鄭山道:“娘,真的是木管事找我來借錢,他說他要做生意,差三百兩週轉,我暫時沒有這麼多銀子,才找您來借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娘還不知道嗎?不會在外頭胡來給您惹麻煩的。”自從胡嬤嬤作了三太太身邊的一等婆子,就一直教育兒子謹小慎微,不要給她惹禍,她也素來知道這個兒子十分懂事,就拿了三百兩銀子來給了鄭山。
胡嬤嬤留了個心眼,叫自己的丈夫打聽打聽兒子說得是不是實話。過了幾日,丈夫臉色蒼白地回來告訴她一個不好的訊息。原來鄭山找她借那三百兩銀子根本不是借給什麼管事週轉賺錢,而是在地下賭場裡輸了個精光。
胡嬤嬤雙手顫抖:“這個逆子,他從前不是不賭錢的嗎?”
胡嬤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