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只有小惡,並無大錯,一個富家子弟帶那麼多銀兩上路,多有不便,丟了怎麼辦。”杜堇容放下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道。
趙恆煦哈哈大笑,手放在杜堇容隆起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下孩子活動,“嗯,堇容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杜赫坤被放回家的時候;安武侯府上下一團混亂;外面還算是好;勉強有杜子德撐著,而府內就沒有那麼好了;因為主家的混亂,僕役們也不安得很;家中處處可見的小混亂讓杜赫坤十分頭疼,捂著身上的傷口;在杜子德的攙扶下來到了正院,用盡力氣踹開門。
門“哐當”發出巨響;屋內的小葉氏□得也越加用力,按著額角一聲一聲的叫喚著,讓人聽了更加煩躁。
“叫什麼叫,老子沒有死呢!”杜赫坤吼道。
小葉氏猛地擲了一個茶盞,裡面的茶水飛濺,濺了杜赫坤一臉,“呸,要是你死了,老孃不會哭上一聲,哎呦喂,我的騰兒啊!”葉氏捂著胸口,覺得胸口火燒一般的疼痛,嘴中喊著騰兒,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兒子,還是心疼被杜子騰帶走的大把金銀,杜子騰也是個狠的,竟然偷了小葉氏的鑰匙,將家中現存的銀票都拿走了,還拿走了整整一盒子分量十足的金珠子,小葉氏看到空空的錢箱,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都沒有緩過氣來。
小葉氏一病倒,家中就無人主持中饋,葉氏長年禮佛,真當自己是個佛爺了,兒子孫子被抓,只會到廟中去求籤祈福,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杜赫坤身上帶著傷,心中一氣,傷口一下子滲出血來,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杜赫坤扶著杜子德說道:“德兒,扶父親去書房。”
“是。”杜子德抿了抿嘴,對父母的言行舉止他已經學會了漠視。
杜赫坤到書房中快速的寫了一封信,遞給杜子德說道:“你和葉晨蔚交好,將信交給葉晨蔚,看到信只要是聰明人,葉晨蔚就知道怎麼做!”
杜子德接過信看了一眼,眼睛迅速的睜大,不可思議的說道:“父親說的是真的?”
“呵呵。”杜赫坤冷笑,“不是真的也要將它弄成真的,你知道為父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是陛下親自打的,也許我還有用,陛下才沒有下死手,不然為父的命早就沒有了。”
“父親,這話可不能亂講。”杜子德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
“哼,陛下掩飾的很好,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記得。”
天氣日漸寒冷,趙恆煦就讓人在殿內點了暖香,有著桔皮的味道,時常聞著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但是杜赫坤此人對味道特別的敏感,曾經近距離接近過趙恆煦,無意間已經將他身上的味道牢牢的記在心中。更何況是潮溼陰冷的牢獄中,趙恆煦身上粘著的味道就顯得更加突出和特別,杜赫坤一聞就知道是誰了。
“可是……”杜子德還存有猶疑,他認為父親這樣太大膽了,葉家樹大根深,可那也只是一個世家,而陛下坐擁著整整一個大齊,這,如何抗。
杜赫坤嗤笑,目光中滿是陰冷,“現在陛下根基未穩,我們動手尚且容易些,時日長了,你認為我們還有機會嗎?德兒,父親也不想的,但是陛下要我的命啊,你弟弟一事想來也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杜赫坤越想越是如此,心中就越是驚駭,想要做成某件事的**就越是濃烈,“你弟弟就不用管了,一旦事敗,也好給杜家留條香火。”
“……是。”杜子德不甘心的握緊信紙,他不想因為父親的莽撞丟了性命。他是渴望權利,但並不是大膽到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得到的權利,那樣太冒險了。“父親,葉家看來並不是那種有反……心的,我們是不是太過冒險。”
“父親告訴你,葉家早有此心,只是他想要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杜赫坤嘲諷的搖頭,“他們都太過小心翼翼,如果當初衛國公聽父親的,那麼坐在皇位上的就不會是……,葉家根深葉大,已經是陛下的眼中釘,不然上次珍妃之事,會鬧得這般大,聖上一點兒顏面都不給他們留。葉家那也是在火上烤著呢,現在就看誰的膽子大了。”
“是。”杜子德心中思量,最後同意了父親的說法。
嘴上同意,但並不能代表他心中也是這般想法,晚上烙麵餅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早早的起身找到了陳良,自上次陳良為自己擋了一下失去科考的機會後,杜子德將陳良引為知己,後來家中事情反覆,還是陳良給他提供了足夠的金銀走動關係,杜子德十分感激,已經將陳良視為心腹。而且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