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有謀有略,與之說話根本就不用說得太過通透,陳良就明白,讓杜子德十分的欣喜,有什麼都會和陳良商量一二。
杜子德認為陳家那就是和自家綁在一塊兒的,猶疑之下竟然將杜赫坤和他說的都說了出來,陳良心中震驚,表面上敷衍,好不容易脫身後告知了跟著自己的人,杜赫坤的心事也就原原本本的袒露在了趙恆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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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月即將過年,天氣也越來越冷,說是要去青龍池過冬的,直到現在才算是提上日程,一切安排妥當,明天就可以出發。
杜堇容坐在凳子上撐著六個多月的肚子逗弄著紅棗玩,最近紅棗也懶了很多,懶洋洋的趴在杜堇容的腳邊,圓圓的腦袋擱在腿上,時不時抬頭低聲“嗷唔嗷唔”的叫上兩聲,像是在撒嬌。
“天氣太冷了,連紅棗都提不起精神。”杜堇容託著後腰站起身,一個姿勢坐時間長了,杜堇容都要覺得腿麻了,低頭一看。腳尖碰了碰,能夠感覺到腳的動作,隔著大大的肚子卻看不到腳的樣子,變形了的身材,現在的他是不是很怪異?!不知道陛下看著會不會覺得難受?
“公子,紅棗之前吃多了一些,現在是困了,平時很活潑的。公子,新做的陳皮糕,還有蜜茶。”郝依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不吃了。”杜堇容皺著眉頭搖頭,“吃得太多,我越來越胖了。”
“才不是呢,公子一點兒都不胖。公子肚子裡住著小寶寶,好東西都讓給寶寶吃了,公子看著還瘦了些。”郝依放下托盤,比劃著杜堇容的肚子說道:“奴婢見到過懷雙胎的婦人,和公子的肚子差不多,可是白御醫說不是。”
“雙胎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杜堇容笑著摸摸肚子,心中一角卻也有著擔憂,懷胎並不是難事,以後生起來就苦難了。趙恆煦現在也隱隱的有著擔憂,時不時看著杜堇容的肚子發呆。
“哦。”郝依點點頭,但還是覺得公子的肚子老大了,看起來真的像雙胞胎的樣子,白芷這個庸醫卻一直說不是,哼!
“啊——”突然女子尖銳的叫聲在院中響起,嚇得昏昏欲睡的紅棗猛的醒來,嗷嗚一聲大叫。
郝依連著其他幾名宮人立刻守到杜堇容的身周,杜堇容皺眉,只見院子內的假山旁站著一花容失色的女子,女子脖子上駕著一把銳利的匕首,持著匕首的人除了一雙眼睛,其他都用黑色的布蒙著,看不清長相。女子緊張不安的緊緊抓著懷著的包袱,一身顏色黯淡的低等宮女衣裳因為沾上了髒汙顯得十分的狼狽。女子控制不住的渾身哆嗦著,面白如紙,因為脖子上架著的匕首,脖子梗著,一動都不敢動。
“屬下趙一參見公子,此女子偷偷摸摸進入福寧殿,行動鬼祟,屬下魯莽未能及時制止女子的行為,驚擾到公子,請公子贖罪。”趙一語氣平板,活像綁架的匪徒。
“啊,我是鬱貴人,你這賊子還不將匕首拿開。”鬱貴人尖叫,握著手中的小包袱,雖然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言行上卻不是如此。
鬱貴人入宮後變化極大,就算是杜堇容見過幼時的鬱貴人,現在也認不出來了。
“郝依你去找梁侍衛,讓他帶人過來。”杜堇容絲毫不理會鬱貴人的叫囂,從容的吩咐道。
“喏。”
鬱貴人抱著自己的小包袱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森寒之氣,哆嗦得越加厲害,她後悔死了,不應該聽欣妃的話賄賂了福寧殿中的宮人溜了進來,要不是欣妃說只要把包袱裡的東西放到福寧殿中,就可以讓陛下徹底的愛上自己,就算是給鬱貴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偷偷的溜進來的。
世上沒有後悔藥,鬱貴人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
杜堇容看鬱貴人死死的抱著胸前的包袱,眼睛遊移,太過鬼祟,遂開口說道:“趙一,將鬱貴人的包袱扔過來。”
“喏。”趙一扯了幾下,一使力就將鬱貴人抱著的包袱搶了出來,交給了走到自己跟前的宮人手中,宮人遠遠的站在杜堇容身前開啟包袱。
“啊!”抑制不住的叫了一聲,宮人死死的咬著下唇,捧著開啟的包袱抖動了起來。
杜堇容厲聲說道:“將包袱合上,所有在場的人都不得離開,趙一擒住鬱貴人,不得讓她脫逃。”也防止鬱貴人自殺。
“喏。”
當包袱一開啟,在場的人就知道不好了,鬱貴人更是眼白一番,幾欲昏厥,欣妃沒有告訴她包袱裡竟然是這個!
郝依很快就帶著梁偉廷來了,梁偉廷剛到,杜堇容卻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