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大了。
“倒杯水來。”
“喏。”郝依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杜堇容,看著杜堇容喝下才問道:“公子,紅泥小爐上溫著冰糖燕窩粥,奴婢給您端來?”
杜堇容搖搖頭,“不了,吃不下。”眉頭微微皺起,腹中孩子又踢了一腳,感覺頂到了胃,頓時有些噁心。
“公子,奴婢喊白御醫來!”
杜堇容阻止郝依,恰在此事採桑進來稟報:“公子,趙叔來了。”
杜堇容眼前一亮,他去往雙闕宮的時候,趙叔染上風寒,大病了一場,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了,杜堇容著實想念,“快讓趙叔進來。”
“喏。”採桑退下,趙叔很快進來了,穿著一身醬紅色的衣裳,面色紅潤,人顯得很有精神,看到床上的杜堇容,頓時心中一頓,雙眼有些酸澀澀的難受。杜堇容受傷,面色本來就不好,加之剛剛睡醒,烏髮鬆鬆的挽著,靠在胭脂紅的團花緙絲大靠枕上襯得面色更加蒼白,人也顯得消瘦了許多,這如何讓趙叔心裡好受。
“公子……”
“趙叔。”杜堇容笑著招手讓趙叔坐過來,“趙叔身體好些了嗎?過年都沒有和你一起過,讓趙叔一人在宮中過年,我好生愧疚。好長時間沒有見到趙叔了,我很掛念你。”
郝依立刻搬了一張凳子到床前讓趙叔坐下,趙叔坐下後忍不住拉起杜堇容的手,“公子,您都瘦了。”
“趙叔,我都胖了很多,才沒有瘦呢。”杜堇容孩子氣的鼓鼓腮幫子,前段時間經過調養,讓杜堇容顯得面龐圓潤,身上都有了軟肉,但經元宵節一夜,杜堇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那些好不容易將養出來的軟肉都消失得一乾二淨,除了那圓潤的肚子,哪有半點兒懷有身孕的模樣。
趙叔偷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公子,老奴身體好著呢,過年的時候並不是只有老奴一個,還有宮中的其他人一起過的,陛下仁慈,讓我們聚著過了一個好年。都怪老奴身子不爭氣,不然就跟著公子去雙闕宮,那該多好。”想到從郝仁口中聽到的,趙叔就心驚肉跳,就算是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隻要看著公子平安無事,趙叔都覺得踏實了很多。
杜堇容搖頭,“辛虧趙叔沒有去,竟然有人夜襲雙闕宮,趙叔去了也只是跟著我擔驚受怕。”
趙叔笑著搖搖頭,眼睛中含著擔憂,但面上不顯,免得讓公子受到感染,懷有身孕還是應當心情愉悅。“公子,老奴給您做了幾雙厚襪子,還有大些的鞋子,鞋子裡面密密的續了棉花,您在殿內的穿。”
“趙叔應該好好的修養,怎麼又做這些!”杜堇容不忍,埋怨道。
“老奴閒著,做做這些不妨事。”
主僕二人說這話,不知不覺間一個上午快要過去了。帷幔掀了開來,元寶笑得興奮,幾步走到杜堇容身前跪下行禮,“公子萬安,恭喜公子。”
“元寶也不乖了,怎麼說話留一半的,說,喜從何來?”杜堇容心情很好,調笑了元寶幾句,“起來吧!”
“呵呵。”元寶笑嘻嘻的摸著鼻子,“公子,陛下在大朝會上封您為安東將軍,統領虎賁營,還奪了杜大人的爵位,將安武侯的爵位給了您。”
杜堇容一驚,“怎麼回事?元寶你細細說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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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一,永平二年第一個大朝會,朝堂上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多了一些年輕的身影。全體一片肅靜,百官斂容靜候陛下的吩咐,無人站出來稟告政事打破現今的平靜。
“年前科考,湧現出一大批踔絕之才,這是我大齊之幸,也是朕之幸,他們將為朝廷帶來更多的生機和活力。朕在年中百般思量,愕然發現,朝堂之上繁冗過多,尸位素餐,給各位愛卿做事帶來許多不便,這是朕的不是,但現在有了這麼多文武之才,朕想應該是時候給眾愛卿減輕壓力的時候了。元寶,讀出來吧!”趙恆煦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絲毫不見憤怒等異常的神色,就像是真的要給百官解憂一般。
元寶大聲的將趙恆煦之前準備的旨意讀了出來,旨意的內容就是對目前的朝堂結構做改變。具體為六部之上設立內史、門下、中書三省,六部歸在尚書省中,內史省負責監令由粱莫為尚書,門下省負責納言由王朝燕為尚書,中書省負責主要工作由林相暫代,此外還設立內閣。現今的朝堂布局和之前趙恆煦提出來的略有不同,尚書省改為中書省,林相也未單獨出來,而是暫代中書省,直到有更好的接替者出現。
大家驚奇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