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氣活現,還磨了磨牙,笑眯眯的彎著眼睛揭程泓源的短道:“咱打小長到大,就沒嘗過皮帶肉絲兒是什麼味兒,倒是二哥你,吃的是最多的!”
那是,從小到大,不論她有什麼錯,家人都會笑眯眯的摸摸頭的頭,在把錯推到她那三個哥哥的頭上。誰讓他們是哥哥沒照顧好妹妹呢?就連最能鎮得住她的大伯,在這種問題上,也和老爺子他們一樣,站在同一觀點上。而相比大哥和三哥,程泓源是打小替她捱打捱得最多的一個,不過他倆的關係也是最瓷實,最沒大沒小的。
“也不知道是為了誰!”程泓源伸手就要賞她個巴掌,卻見程愛瑜下意識的抓住眼前人,就往人家身後躲。
和小時候的動作如出一轍,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抓著具有保護性的人,往後一縮,在稍稍伸出頭來繼續挑釁:“怎麼被戳了痛楚,不淡定了?你還有好多軟肋呢,要不要我一一說出來?景煊,你知不知道……”
話語戛然而止。
程愛瑜抬頭看著被自己緊握著手的男人,那微微彎著的眼睛,倏然間睜開,眼神也冷了下來,但眼底的一抹慌張,是如何都遮掩不去的。
她,她怎麼會……
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就像程愛瑜小時候那樣,她習慣了眾心捧月,習慣了追著景煊跑,習慣了他的包容,習慣了他的保護,更是習慣了有他帶在身邊的那份安然。而如今,當她習慣了他的一切都消失在她的生命裡時,他又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的習慣,甚至強行改變了她的習慣,漸漸融入了她的生活,和她糾纏不清,以至於此時,她居然下意識的抓住了他,和他說……
“咳咳——”程泓源瞧出了端倪,握著拳頭,在唇瓣乾咳了兩聲,給程愛瑜喚回魂,又抬腕看了看錶道:“時間差不多了,我還得會酒店整理明天上庭的資料。小魚寶貝兒,明兒哥哥下庭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頓了下,他抬頭看著景煊,“不用送我,我自己走。謝謝你照顧她,有你在,我放心……”
男人間的對話,沒有小姑娘那麼纏綿,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或是微微頷首,就能瞭然彼此的心意。
而程泓源出了門,她和景煊就等於又陷入了一種尷尬的處境裡。
不多會兒,特醫拿了新的血樣報告過來,又給她做了個常規檢查,之後讓護士給她換了點滴,繼續輸液。
而她似乎和誰都能揚起微笑,甚至妙語連珠的調侃幾句,唯獨單獨面對他時,是那樣的安靜,安靜的連嘴角的微笑都是那樣的刻意。
景煊微微握經拳頭,在緩緩鬆開,看來要開啟她的心結,他還有段路要走啊!
景煊又給她換了個冰貼,並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接著又拿了體溫計給她:“張嘴……含住了!”
程愛瑜依言,真張嘴叼著那個冰涼涼的老式體溫計,但腦子裡怎麼就竄出了顧繁華上次發燒時,她拿體溫計往顧大小姐塞嘴裡戳時,顧大小姐眉眼一挑,故意冒出來噁心她的話呢——“小魚,我怎麼感覺,含著個體溫計,跟Blow—job式的。就是這玩意兒,實在是太細了……”
靠,她在想什麼!
程愛瑜還真有點臉紅,好在景煊正站在落地窗邊,背對著她,不然她還不知道要怎麼窘呢!
嘩啦——
厚重的窗簾拉開,窗外,冶豔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灑下一地碎金色的光芒。
程愛瑜微微眯起眼睛,看窗邊的景煊,因為濾光玻璃的作用,使得這日光變得柔和了許多,帶著種屬於晝夜交替間的柔媚,柔柔地灑在床前,泛著金紅色的光芒。適應了燈光的程愛瑜,看著這樣的陽光,有些眼睛發酸。但她還是不捨的抽回視線,那溫柔的光線,在景煊周身暈開,彷彿給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描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威嚴而又神秘。
——“咱景哥,這身板勾的姐姐我是心神盪漾啊!小魚兒,你有福氣嘍!”
顧繁華不正經的話音,又跳入了程愛瑜的腦中,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隨口玩笑,並沒上心,但今天卻又想了起來。甚至……她還真認真的去看了,默默地打量著背對著她的男人。身修腿長,腰板兒筆挺……這身板,擱在人堆裡,還真是數一數二的,也難怪控身材的顧繁華會覺得心神盪漾,百看不厭。其實景煊的身材屬於標準的高瘦型,然而長期的部隊生活與軍事鍛鍊,將他的肩背鍛鍊得比同齡人要堅實很多,是明顯的倒三角身材,黃金比例。而他全身的輪廓很分明,硬朗且挺拔,肌肉線條更是漂亮得沒話說,她看過摸過還……咬過,所以她的發言,絕對中肯。這樣的身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