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哎喲!”痛痛地哀吼著,酒意衝上頭,就趴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王爺是個醉鬼,好象是撞到了。”
模糊之間好象聽見有人在說話,他吃力地想要撐起身子,眼前卻是模糊一片,額頭好象不對勁,伸手一摸,粘粘的溼意,好象有點腥味。
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撞破了額頭,盯著自己的手,沒能爬起來。
“王爺,這個醉鬼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他微微地好象感覺到有人走近自己,四肢無力,想翻個身沒能好願,豈料是被人毫不客氣地用腳給翻了個身,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著,額頭的血已經將她的額頭暈染了一片,又開始往髮根處流。
“王爺這是刑部大牢的獄卒。”
藉著燈籠的光,將他踢轉了個身的人看清了胡八身上的衣服,又轉爾回去朝口中的“王爺”稟告去了。
這是一隊人,四個轎伕抬著一頂華麗的轎子,又有前後四個侍衛模樣的人護衛著。
剛才胡八是一個不留神就撞到了轎子,侍衛們也沒有警覺,就讓這個醉酒的人給撞到轎子上了,把睡著的王爺給震醒。
“將他弄到最近的醫館裡,給他治下傷。”
冷冷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比冬天裡的寒風還要冷凜,直接將地上的胡八給凍著了,想掙扎著起來,還是沒能起來。
喝酒誤事,他是腦袋還留著醒,手腳卻不能聽腦袋的指揮,無能為力。
感覺身子離開了地面,然後感覺到讓人抬起來,他乾脆閉上了雙眼,傷有人治,不用自己花錢,還行。
正文 第四章
今天好象不是啥好日子,出門撞上了轎子,幸好沒要他賠個啥轎子損失費的。
胡八暈乎乎地讓人頭腳兩頭抬著,腦袋裡也暈乎乎地想著亂七八糟地想著,沒有星星的夜裡,只有冷月,模糊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突地驚出一身冷汗,酒意也消了,就是額頭鑽心的疼。
他怎麼能去醫館,要出大事的,大夫的眼神都是毒辣得很,萬一一把脈,他就得。。。。。。就這麼放過把自己的額頭撞破的人,又實在不是不甘心哪!
“各位大人,請放下小的吧,小的沒事的,不用去醫館的。”
一想到讓大夫一把脈後的結果,他就硬著頭皮開口,傷口也只能回家自己包紮一下,記得好象還有點金創藥,上次抓什麼採花賊時用了還有留著點的。
鑑於目前他對牢頭這份工作是非 常(炫…書…網)熱愛的,所以還是繼續做下去,等實在做不了,就換個,天地任我行。
“呯!”
胡八隻感覺到自己跟冰冷的、生硬的大地做了個最親密的接觸,一時間只覺得身上的骨頭全部挪移了位置似的,一口氣差點就在喉嚨底上不來。
他痛苦地張大眼,與頭頂上一張臉對個正著,是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很是一板一眼的人。
“這位大人,您老下手也得輕點是吧,這樣下手,死人也能你們給丟活了。”
今天是天煞日嗎?切忌出門?
國字臉一身侍衛模樣的打扮,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這個看樣子是刑部大牢獄卒不假的傢伙,眼底寫滿了蔑視:“既然沒事,還不起來,擋住我家王爺的路了。”
胡八覺得自己跟寒風裡被吹落的枝頭上的最後一片落葉差不多的淒涼,難道他是故意的嗎?
悲憤中。。。。。。
“大人,旁邊的路很寬,大人麻煩挪動一下腳,走旁邊些,小的暫時還想躺在地上欣賞一下這皇朝的月亮。”
又將眼睛睜大到最大的地步,他仰面對著距離自己十萬八千里之外的月亮,努力做出一副欣賞美景月色的模樣,額頭的血還在流,又狡猾地往他額頭的髮根處暈染,隨著冷風,又開始慢慢地凝結成一塊,將髮根全包圍在一起,似乎在取暖。
國字臉聞言,臉色僵硬地瞪著他,彷彿是聽到冒犯的話,手指著他,“好個刁奴,既然讓。。。。。。”
“給他點銀子,回去!”
他的話讓人打斷了,聽聲音分明是剛才的冷音,這下更冷,令胡八差點以為是身在冰庫裡。
腳步聲響起,應該是轎子開始往前面走了。
“哼,要不是我們王爺仁慈,你個刁奴,都不夠死一百次的。”
隨手扔給地上的胡八一張銀票,國字臉快步去追前面的人了。
銀票被風捲到胡八的面上,擋住了他的眼睛,吃力地伸開手臂,撿起這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