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抓在手心裡,一點也不放鬆。
他深深地呼吸幾下,立刻來了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了,一張帶血的臉漾著詭異的笑容,對著清冷的月光,一滴熱乎乎的血瞬間滴落在銀票上,他臉色一變,緊張地將血手衣袖擦去,終於才將銀票的面額看了個仔仔細細、通通透透。
是張五十兩的!
賺死了,出手真大方!
他又開始漾開笑容,激動地衝著這張銀票親了親,細心地放入袖子的暗袋。
晚上請客有拿出五十兩,胖五這個機靈鬼只花了三十兩,還有二十兩回來,晚上又多了五十兩銀子,他得說句,今天是個好日子。
“嘎嘎。。。。。。”一時得意之下,他大笑,笑聲粗放響徹在靜寂的夜裡,
樂極生悲大約說的就個這樣,這一笑,扯動了傷口,感覺血又活動起來了,感覺不妙的他,連忙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又是一天的早晨,胡八手搭著腰間的配劍,還是大搖大擺地去刑部大牢報到,打算開始一天的工作,反正最近幾天晚上值班還輪不到他,他一個牢頭,總有點小小的特權吧,讓胖五也沾著點。
“這刑部的胡爺是咋回事?咋包著個頭?”
“包著頭?不是戴著帽子嗎,哪看出來的?”
“還戴著帽,不錯是戴著的,不過傷的地方是額頭,大大地包著額頭,看樣子傷得挺深的,就像當年胡爺抓某某採花賊時受的傷一個樣。”
大街上的人都在猜測著刑部大牢的牢頭胡八奇蹟似的一夜之後看到傷了個額頭是為哪般。
胡八並不知道這許多,準時出現在刑部大牢的門口,準備得到如往常般的歡迎。
“八哥,你這是咋了?”
首先出現的是胖五,他努力睜大深陷在肥肉裡的小眼睛,驚異地盯著他額上的包紮,幾乎把把眼睛給擋住了,一塊大大的白布把傷口遮掩了,獄卒的帽子承載不了包紮的過於龐大,並沒有將後面的大結給擋住,只能七歪八扭地戴在牢頭大人的頭頂上,繼續著光榮的使命。
胡八想像個英雄般綻開笑臉,萬般無奈的是額頭的腫痛令他的笑臉看起來比哭還難看,“沒啥,那個哥昨晚回去撞到轎子了。”
“撞到轎子?”
“昨晚八爺也喝醉了吧?”
“肯定是喝醉了!”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七嘴八舌起來,圍著胡八額頭壯觀的包紮都直白地發表自己的意思。
只有胖五狐疑地將這位話題中的人物,刑部的牢頭拉到一邊去,壓低了嗓音:“那個啥,八哥,你沒*目標吧?”
胡八很慎重地搖搖頭,表示自己堅定地拒絕了被撞的轎子的主人送自己到醫館的“好意”,並且一直堅定地一個人回家。
“還說什麼,去,一邊去,幹你們的活去,再給我多說,小心爺給你們小鞋穿!”
一把板起臉,他轉身就對著依舊在研究他咋傷的同僚們吼道。
一時間,如風捲殘雲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這天地間就只有他跟胖五兩人,別的人都是根本不存在這世上一般。
“八哥,有沒有想走的?”
胖五的聲音跟他的身形完全掉轉,細細的落入胡八的耳裡。
胡八附手仰望著天空,清澈的天空,看不出一絲雜質,“跟著我這些年,受累了吧?”
“八哥,跟著八哥是我自願的。”
胖五一臉的嚴肅,與胖臉帶來的喜感起了大大的衝突,顯得有些滑稽,但卻是真實的認定。
胡八微側身望著他,笑容裡沒有了平時的做作與諂媚,完全是真實的笑容,“胖五,時間過得很快,都六年了,又是武林大會了。”
聽到武林大會這句,胖五有些得意,“真無聊,這種玩意還有人去參加的,想當年我們。。。。。”
他突然收住口,沒有再說下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
胡八笑笑地看著他,目光裡有些對往事的留戀,“是呀,當年呀。。。。。。”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八哥,昨晚撞到的人不要緊吧?”
胖五再一次問了一下昨晚上的事,這次問的是被撞的人。
“沒事,他沒事,我也沒事,不知道是哪家的王爺,我聽到他們在喊轎子裡為‘王爺’,他的聲音冷得我都要發抖了,我當時就不想從地上起來了,要不是實在太冷的話,你估計今兒個早上能在大街上見到我了。”
胡八回答的很詳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