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好!”“是啊是啊。”
就這樣便決定了,我只能隨大眾。我看著他們在那裡笑,在那裡鬧,自己中嘴角也噙上了一抹笑,手中的杯子也一次地被自己送到了嘴邊,眼神也開始迷離。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也拉著我站了起來,“來來來,你來!”
“好好好,我來!我來!”就這樣吧,讓自己放縱一回,“青衣公子,劉玉清求見!”
“青衣公子?”“誰是青衣公子?還是我小玉好。”“不知道,管他呢!”
看著那濛濛的燈光隨風四處搖曳,我瘋魔了,我知道我瘋魔了。
只是,我沒想他真的會來,我知道我沒機會了,沒機會了。破罐子破摔好了,還有什麼比這糟呢?我藉著酒興走到他身邊,“喲……青衣公子到了啊?看我這眼神兒!來,陪奶奶我喝兩杯。”
我不是想要調戲他,也不是想要把他的身份公佈出來,真的,我只是……難受!真的很難受!
只是“啪!”他竟打了我。我也被這巴掌打醒了,看著旁邊的人似嘲諷,似看戲的模樣,我心裡也不由一火,“你個小騷蹄子,敢打我,姑奶奶今天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喲,這不是劉大奶奶麼,這是怎麼了啊?”聽那聲音我就知道是雲風,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我卻有些不甘心,心裡難受。只得藉著酒興繼續裝瘋,還故意起鬨讓別人也摻合進來。我知道雲風不能拿我怎樣,可看著青衣那模樣,我心裡頓時很愧疚。就想這樣算了,卻不想一個聲音搶在我前面響起了。
“可是什麼?可是青衣已經不是明月樓的小倌了。”
我懵了,不是因為有人搶了我的話,而是那句話太讓我震憾了。什麼叫青衣不是明月樓的小倌了?
我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那人約摸二十二三的樣子,只著一身青色的長衫,模樣清秀,但從那人的眼神中我看出了那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分明是一種長久處於高位才有震懾力。我不知道青衣何時認識了這樣一位人物。難怪雲風說以後不用再演戲了,原來是這樣。
“我?呵呵……衣兒,你說呢?我是誰啊?”那人似故意地向青衣靠近,還狀似親密地問青衣。我心中很火,卻還是眼巴巴地望著青衣,多希望他能說出點什麼來。我夫君去逝後我一直沒再娶,不過是想……如今卻成了一場笑話。
青衣沒有說話,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女孩卻對著那女子叫了聲“嫂子!”
那小女孩兒我自然是認得的,可不就是青衣的妹妹,她就叫那女子嫂子了?那青衣……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地底。
果然,雲風給我解了惑,“這位是韓小姐,也是……青衣未來的妻主!”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恭喜?我似乎做不到。“青,青衣公子,玉清此前有對不住公子的地方,念在玉清也是一番愛慕之情,還請公子能夠多多擔待。”我不知道我為何要說這些,等我意識過來卻已經出口了。
青衣初時沒有反應,我很急切,也突然看到了那女子的神色不對,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卻不想,卻見那人盈盈走來,深福一禮,“劉大奶奶,青衣感謝您對青衣的厚愛,但青衣將要嫁給韓小姐,此後就是有主的人了,前塵往事,愛恨情仇,都是過眼煙雲,沒想過要計較,也不會再計較。也就無所謂大奶奶之前說了原諒或不原諒了。也請大奶奶寬心,自然一片清明在心間罷了。”
我從來不知道青衣也會說這麼多話。果然是因人而異麼?為了那女子他竟會對厭惡的我說這麼話?我的心似是被什麼堵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直到那女子把青衣抱進去很久之後也沒有能緩得過來。
自那日回家後,我不知道做什麼好,總覺得整個人都使不上勁,家裡人也擔心得不得了。
一天忽然聽到府裡的小廝說起那場聲勢浩大的求婚儀式,問了才知道,那女子,這時候我已知道了她叫韓簫,竟為了青衣如此用心良苦,想來是真的對青衣上心了的吧?我更是覺得空虛了,我為他做過什麼?
兩個多月,只有兩個多月,我就已經瘦得脫了形。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我在明月樓外面等,果然等到了韓簫,她似乎是沒認出我來。也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有誰會相信我是之前的劉大奶奶?
我表明身份後,她說:“劉大奶奶,是想知道青衣過得好不好是吧?”
她說:“在下跟內子後天成親,屆時還請劉大奶奶光臨。”果然如此麼?
看著屋內熱鬧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