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顧著他就好。”
她手腕上一痛,江釉的指甲掐進了她的手臂,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來,“你敢。”
沐雲澤低下頭,唇瓣貼在他額頭上,聲音變得很軟,“還有力氣教訓我,好,都依你,乖乖先躺好。”
她替他擦了把臉,擰了溼巾覆在額上,指了指門外,那大夫跟在她身後出去,“開藥,下去煎。”
“沐大少。”
“照我說的做,還有,你知道他是因為什麼?”
“這我還看不出來,他今天吃過些什麼?”
沐雲澤擰著眉,“他吃的東西,應該和我都一樣。”
“沒有特別的?”
沐雲澤搖頭,“只是些乾糧,回來後也只喝了碗姜水,都沒有吃過東西。”
那大夫也不解地搖頭,沐雲澤自顧自地回憶,“姜水裡加了紅參和安胎藥……”
“安胎藥?”
“怎麼?”
“如果你們吃的東西全都一樣,而只有他有事,那麼問題只可能出在安胎藥裡,所以你沒有事,因為那隻會對胎兒和父體的身子有損害。”
沐雲澤罵了聲該死,整個人已經朝著樓下跑去,她衝進了大堂,抓著蕭嵐,“安胎藥哪裡來的?”
“藥鋪裡買的?怎麼了?”
“哪家藥鋪?”
“裕泰,怎麼了?安胎藥有問題嗎?那家是鎖柳鎮上聲譽最好的老字號啊。”
“你之前給他吃的呢?”
“也是,我一共買了二十帖藥,一半留在了廚房讓方姐加在補品裡面。”
那就是說不是所有的藥都有問題,只是混了進去,今天正好用上了。沐雲澤雙手指骨捏得不停發出刺耳的聲響,不管是哪個活膩了的傢伙,不玩死你,她就不叫沐雲澤。
***
“天都黑了。”顧南音打了個飽嗝,“要不是你銬著我的手,就不會一頓晚飯吃了個把時辰,吃到天黑了。”
咔噠一聲,他的手腕突然被鬆了,白茫手裡轉著鑰匙,“看在你這會一直很乖的份上,解了你。”
顧南音轉了轉手腕,耳邊聽著外面的雨聲,他知道自己今晚是回不去了,和白茫孤男寡女共處一夜,也不知道明天關於他的流言,會變成何種版本,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這次,是真的別想再嫁出去了。
他嘆了口氣,白茫好奇地低頭,“幹什麼?你也會發愁?”
他不理她,“我晚上睡哪裡?”
白茫搓了搓手,“你也知道,白府和縣衙後衙是打穿貫通的,其實大部分都是縣衙,白府小得可憐,房也沒幾間,還真沒單獨的房間給你,你就湊合下和我擠被窩吧。”
顧南音睜圓了眼,踮起腳伸手就去扣她脖子,一個勁地用力前後搖,“你今天吃我多少豆腐了,多少多少,你自己說多少了,什麼都被你看光了,你還沒夠。”
白茫咳嗽了幾聲,“四公子,我可沒看著多少。”
“那你還想看多少?”
“你給我看多少?”
“你,你這個下流的色胚,我什麼都不給你看。”
“我都留你借宿了,付點房錢不過分吧。”
顧南音狠狠地一柺子打向她的肚子,也沒打著,鬆了手就朝外走,出了飯廳,就要往雨裡走去,還沒出門廊就被白茫提腰一抱帶了回來。
他腳不著底,一個勁亂扭,“你放開我,我自己走回去,不要你管。”
“大晚上的,會打雷。”
他身子縮了縮,還是嘴硬地哼了聲,“我才不怕。”
“真不怕?”
“才不怕。”
白茫鬆開了手,把他放下了地,顧南音瞪了她一眼,就轉身,走出去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啊,閃電。”
他整個人跳回來縮到她背後,雙手緊緊揪著她的衣服,臉蛋埋了進去,耳朵顫顫地等著打雷的聲音,卻半晌等不到,只聽到白茫的笑聲,她回過身把他打橫抱了起來,“看你還逞強。”
顧南音身子騰空,雙手沒地方放,又不想勾她的脖子,“你幹嘛?去哪裡?”
“睡覺。”
“睡,睡覺。”
“嗯,睡覺。”
“就睡覺?”
白茫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顧南音哼了一聲,“傷天害理的齷齪事。”
“哦。”白茫拖長了聲音,“我本來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