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過如果你已經迫不及待了,那我可以加快速度。”
“你要敢,我,我……”
“你什麼?”
“我肯定會纏著你,纏死你,逼你負責。”
白茫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纏死我啊,聽上去還不錯,那我們試試好了。”溫香軟玉在懷,脾氣臭了點,性子烈了點,不過卻是對極了她的胃口,要是不享用她真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老天。
***
下了一整夜的雨,鎖柳鎮的街道看上去平坦,其實多多少少都有些坡度,平時看不出來,一下雨就能發現,有些地方乾透,有些地方滿積著水。
日頭漸漸出來,被雲彩時遮時現,江釉發白的面上被窗外打進來的日光鋪了一臉,時有時無,他慢慢地睜開了眼,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走了,小腹灼灼,有了餓的感覺。
“釉兒。”
他抬起眼,看到她疲憊的臉色,想要抬手,還是因為太累懶得動,“好餓。”
“那喝點粥?熬了幾個時辰,不用嚼都能嚥下去。”
他點了點頭,沐雲澤把他稍稍扶起來,身後墊著兩個枕頭,端著碗一勺勺地喂他,江釉伸手覆在小腹,很輕很輕地撫摸,雖然脫了力,昨晚難受地他幾乎想到了生不如死四個字,可是這會醒過來,昨晚那些壓抑煩悶的感覺反而沒有了。
他還能有什麼不滿足,有這樣的生活,有沐雲澤,還有她們的寶寶,孕夫果然是很能無事亂想,自找麻煩。現在想想,要是身子健健康康的,可以下地能跑能跳,什麼事都可以慢慢想辦法去解決,還有什麼事需要他傷悲憂愁的?
他的心情像是那初升的旭日慢慢揚起,沐雲澤卻是陰沉沉一片,那個混蛋,她非得去揪出來搞死她不可。
門上傳來敲門聲,穆丘丘推門進來,端著一碗湯水送到沐雲澤手裡。
“是什麼?”
“甘草水,你昨晚洗了胃,要喝些。”
江釉點了點頭,小口啜著,穆丘丘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又看看沐雲澤,那明明是退燒藥。沐雲澤瞪了他一眼,他一溜小跑跑出去關上了房門。
沐雲澤接過空碗放在桌上,繼續喂他喝粥,對不起,釉兒,就算你知道了會怪我,我也不會後悔,我不能讓你有一點事。
***
“這麼多水,得到什麼時候才清的掉?”
“你用簸箕一簸箕一簸箕地運,當然慢,你就不會拿個木桶在旁邊接著。”
“也對。”那夥計跑進了鋪子,裕泰藥鋪四個大字在升起的日頭下亮堂生輝,掌櫃的在整理著櫃檯,突然間,一帖藥包拍在桌上。
那掌櫃的抬起眼,“客官?”
那男子眯著眼,“老規矩,加在裡面。”那掌櫃搖著頭,“客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一錠亮堂堂的雪花紋銀丟在櫃檯上,“你少裝蒜,雲澤莊的人來買藥的時候混進去。”
那掌櫃拿起了銀子,接過那帖藥,“原來是這事,不過今天怎麼不是三小姐來了?”
三小姐?哪個三小姐?無湘奇怪地皺起了眉,在家排行第三的人明明是他,難道說不是他孃親做的?無湘心裡浮起一陣希望,“她今天有事,所以我來。”
那掌櫃笑著把那銀子揣進兜裡,“有事?她還能有什麼正經事,我就一直覺得,雖然這鎖柳鎮的兩個霸王她挨不上邊,不過這欺善怕惡的事情,她還真是做的最在行,要論流氓惡棍,我看沐大少和白十三少都不如她。”
沐雲澤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一雙眼眯出了一條銀光,李雙,好樣的。
***
“什麼人?”熙熙攘攘的賭坊前一如既往的熱鬧,李雙回過身摸著頭,“什麼人敢暗算你奶奶我?”
到處都是混混賭徒,哪裡有人有空理她,一雙手揪住了她的頭髮,就往外拖,幾個莊家見到眼熟的人,一個個叫出了聲,“沐大少。”
“真的是沐大少,我都幾個月沒見過了。”
“我還以為她真的成了親收心了。”
“大少,這是哪裡去?”
李雙被她拖到了門檻邊,一把甩在地上,眼見有熱鬧看,一些人也顧不上賭錢,就朝外擠,沐大少現在可是稀客,沒了她,街上每天這些打架鬧事真是不夠看,現在沐雲澤槓上了李雙,怎麼都得好好看個夠本。
李雙呸了一聲,抬眼看到沐雲澤一張陰沉的臉,還是瑟縮了一下,不是沒捱過她的揍,加上自己確實做了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