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繡看著崇明帝一臉陰沉的臉色,忽然心裡也害怕起來,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句話不敢說了。
南宮珏也已經注意到崇明帝等人都來了,忙住了手,反而結結實實地捱了南宮澤幾拳幾腳,臉色也掛了彩。
南宮澤眼前一片模糊,耳朵也嗡嗡作響,好在德妃那一聲呼喊聲音夠大,他這才停了下來。
扭頭一看,雖然視線模糊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幾步遠的崇明帝,下意識地就往下一跪。
南宮珏卻已經比他先一步垂頭跪了下去。
一時間這回廊內外跪了一地,寂靜無聲,只有德妃和淑妃的嗚咽聲。
崇明帝緊抿著唇,臉色陰沉地如同這天氣,景繡甚至能看到他額上隱隱跳動的青筋。
見除了皇后賢妃以及幾位皇子公主幾人沒跪外其他人都跪了,她忙也後知後覺地跪了。
崇明帝察覺到她的動作,這才將視線從南宮珏二人身上移開看向她。
臉上陰沉的神色稍微緩了幾分,剛才她那些話他可是一字不落地都聽了進去。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虧她想的出來,為了將她自己摘乾淨,竟然編出這麼個理由來。老四再不濟,也不至於輸不起幾兩銀子。
這話裡雖然將她自己摘乾淨了,但是倒是將責任全往老四身上推了,也難怪,她和老五幼時相識感情肯定更要好些。
南宮洐一邊扶著德妃,一邊注意著崇明帝的臉色,見崇明帝看向景繡,他又跟著看過去。那些流言蜚語他是不信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父皇對景繡的確很特別。
在這次召景繡入宮之前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當年景繡的娘是最後一個見良妃的人這事他也知道,所以一直以為是因著這一層原因在,又加上葉老夫人很喜歡景繡,父皇才會對景繡多番寬容。
但是自從這次召景繡入宮的事情發生後,他就推翻了之前的猜測,父皇對她好的太不同尋常了,對她甚至比對月兒還好。那聽雪閣,他可是聽說月兒曾經也幾次三番提到過想住進去的,卻一直都被父皇拒絕了,如今卻讓景繡住進去了。
他真的想不明白父皇到底為什麼對她如此的特殊?
“皇上,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他們不過就是鬧著玩,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從來都是如此的。”一片寂靜中,皇后先柔聲開口道。
賢妃收回落在景繡身上的視線,跟著開口道:“是啊皇上,老四老五一直都這樣的,您以前不還經常說打是親罵是愛嗎,說他們兩個雖然見面就掐,但感情也是極好的。”
崇明帝收回落在景繡臉上的目光,又看向頭垂到胸口的南宮珏兄弟二人,厲聲道:“都給朕跟上來!”
說著轉身就往來時的路返回,身後跪著的人忙挪動膝蓋讓出一條路來。
南宮珏兄弟二人自然不敢耽擱,忍著痛站起來跟了上去。
景繡不確定崇明帝那個“都”裡面包不包含她呢,跪在地上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
正在這時,看到崇明帝在幾米外頓住腳轉身看向她,聲音聽不出情緒地道:“還有你!”
她忙站了起來,低著頭跟在南宮珏南宮澤身後。
☆、第166章:對我這個女婿可滿意?
皇后等人默然地看著崇明帝一行人離去。半晌,皇后才看向跪了一地的宮人們,淡淡地說道:“都起來散了吧!”
說著也不看眾人,抬腳欲離開,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一樣,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向臉色陰鷙的南宮泠,微微蹙眉,聲音清冷地說道:“泠兒,跟母后回宮!”
南宮泠正盯著景繡的身影出神,宮裡宮外關於父皇想要納景繡為妃的流言蜚語她都知道。她的心裡很矛盾,一邊排斥景繡成為父皇的妃子,她不想景繡爬到她的頭上去,可是她一邊又希望景繡成為父皇的妃子,因為這樣葉尋就是她的了。
剛才她留意到父皇看景繡的眼神,那麼寵溺溫柔,那樣的眼神是她從不曾見過的。就連父皇看南宮新月都不曾如此寵溺過。
這讓她深深的嫉妒,覺得不甘,覺得難受。
忽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她回過神來,就對上了皇后探究的目光,聽到了皇后不滿的聲音。忙收斂神色,低下頭去,跟在了皇后身後。
皇后離開了,賢妃也嘴角微勾拉著南宮瑾轉身離去。淑妃和德妃卻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兩人全是眼淚汪汪的,淑妃顯得嬌弱些,德妃則是顯得更加的憔悴。
“母妃,您先回宮歇著,我去御書房,四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