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帶他過去找你!”見德妃欲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南宮洐忙拉住她,不放心地說道。
德妃因為之前和沈老夫人置了氣,之後就一直沒見過她,沒想到那次沈老夫人進宮竟是她們母女最後一次見面。那日她隨沈耀文回府,剛在沈府外下了馬車就聽下人稟報,沈老夫人已經去了。
德妃又傷心又自責,沒能見沈老夫人最後一面,沒能和她化解心結,這是德妃心中永遠的傷痛。
回宮這幾天一直以淚洗面,身子也一下子垮了下去。
南宮洐怕她見到南宮澤那個樣子,在御書房內失態,崇明帝又正在盛怒之中,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厭煩。
德妃聽了這話,停了下來,扭頭又看向淑妃。
淑妃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怕她會去御書房,在皇上面前幫著珏兒讓老四吃虧嗎?
於是扶著丹青的手帶著自己宮的宮人們浩浩湯湯地往自己宮的方向而去。
德妃這才放了心,催促南宮洐快過去,不用管她。
南宮洐離開後,她才扶著宮女的手也帶著自己的宮人緩緩離開。
然後其他的妃嬪並閒雜的宮人們才都紛紛起身離開。
迴廊內外頓時恢復了原本的寂靜無人。
景繡三人低著頭一個個大氣不敢出跟著崇明帝來到御書房。崇明帝遣退御書房內的所有宮人,坐在堆滿奏摺鋪著明黃亮麗綢緞的書桌後面,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由高到矮站成一排的三人。
目光也按照這樣的順序,依次從南宮珏的身上經過南宮澤最後落到景繡身上。
南宮澤南宮珏兄弟二人都是一副若無其事面無表情的模樣。不過透過他們緊抿的唇瓣景繡還是看出來他們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這樣無所謂。
“說吧,他們兩個到底為什麼打起來?”崇明帝看著景繡,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地說道。
景繡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話,剛才說的假話他肯定不信,要說真話,一她說不出口,二,說了南宮澤只怕少不了一頓重罰。
雖然她跟南宮澤接觸的並不多,但是她看得出來他這人本性並不壞,再加上他們好歹也在一起同心協力的查過案,她也不忍心看他真的被重罰,今天吃的拳頭已經夠他受得了。而且不管怎麼說,沈老夫人的死的確跟她脫不了關係,她心裡始終覺得有些內疚,剛才德妃憔悴不堪的樣子她也已經看到了,南宮澤被打成這樣已經夠她心疼難受的了,若是再被重罰德妃只怕承受不住。
想到這些,她低著頭默不作聲。
“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是說的挺順暢嗎?現在怎麼成啞巴了?”崇明帝聲音拔高了幾分。
景繡卻並不覺得害怕,輕聲道:“皇上若是相信我剛才的話恐怕也不會再問我了……”
崇明帝語氣一窒,看著她說不出話來。最後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看向兩個兒子。
“你們自己說吧,到底為什麼大打出手,朕要聽實話!”
南宮澤沒想到景繡竟然沒有向崇明帝告他的狀,心裡詫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一臉汗顏地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南宮珏見他不說話,自己也找不到藉口,所以也保持沉默。
崇明帝見一個兩個都不說話,心裡的壓下的怒火又隱隱地往上竄了起來,剛要說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眉頭深鎖,目光銳利地看向進來的殷全。
殷全身子一抖,也不敢上前來,就站在門邊彎腰,硬著頭皮說道:“啟稟皇上,濬王和二皇子殿下求見!”
崇明帝看了景繡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更加不悅了幾分,過了半晌才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殷全聽了吩咐如蒙大赦,立刻轉身出去了。
景繡聽到司馬濬來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門口瞟去。心裡猜測著他為什麼進宮,按照路程來看,應該是南宮珏二人剛打的時候他就從王府出發了,所以肯定不是為了這事而來的,應該是為了別的什麼事。
或者他也有可能是想去聽雪閣找她的,臨時來了這兒。這麼一想,心裡就忍不住甜蜜起來,愉悅就不受控制的表現在眼角眉梢了。
崇明帝目光一直銳利地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開心他心裡各種情緒交雜著,臉上原本的憤怒也全被別的複雜神色所替代。
南宮珏和南宮澤二人均注意到了崇明帝的神色,都困惑地皺起了眉頭,只覺得崇明帝看景繡的神情太過複雜,讓他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