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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珏本就是不相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語的,但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也讓他聯想到了很多事情,他發現父皇對繡兒的確是有些特別的,特別的寬容和欣賞。但是也都是他的猜測,此刻親眼看到崇明帝用這樣的眼光神情看著景繡,就讓他確定了他的猜測沒有錯。
但是他又覺得這樣的目光和神情太過複雜,又不單單是他想的那樣。
南宮澤對那些流言蜚語其實也不盡信,只是將信將疑而已。今天也不過是一時衝動,想探探景繡的口風,求證一下。可是沒想到正撞上南宮珏心情不好,他一開口就被打了。
此刻看到崇明帝這樣的神情,心裡覺得怪異,他是百花叢中過的人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應該有的目光。只是此刻他有些迷茫了,父皇的目光不貪婪不迷戀不帶佔有,並不像是對景繡有男女之情啊。
可是既沒有男女之情,又為什麼對景繡這麼特別,這樣神情又有什麼別的深意?
兄弟二人各有所思,心裡想的也都差不多,竟不約而同地相視了一眼,臉上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
景繡卻完全沉浸在要見到司馬濬的喜悅裡,對神色各異心思各異的父子三人完全置之不理。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司馬濬和南宮洐一同走了進來。
殷全跟在他們身後也重新走了進來。
南宮洐行了禮,就默默地站在景繡身邊,目光在他們三人面上一一過了一遍。
景繡和司馬濬相視一笑,就聽到崇明帝吩咐給他賜座。直到看著他坐了下去,她才收回目光。
“剛才聽二皇子說四皇子五皇子又打架了,本王還不信呢,沒想到竟是真的!”司馬濬看著崇明帝嘴角微勾地說道。
崇明帝汗顏道:“讓濬王見笑了,他們若是有濬王一半穩重朕也就心中寬慰了!”
司馬濬但笑不語,目光溫柔地落在景繡身上。
崇明帝目光微沉,看向景繡三人,“你們先出去吧,朕和濬王有事相商。”說著又看向南宮洐,“他兩也有幾年不曾打過了,洐兒不會已經忘了如何懲罰了吧?”
南宮洐拱手,“兒臣記得,父皇放心!”
景繡聽得一頭霧水,心裡猜測著難道以前南宮珏南宮澤打完架都是由南宮洐來懲罰的嗎?
這時聽到一旁的司馬濬輕笑了一聲,聲音含笑地說道:“二皇子若是記不清了,本王也還記得,再不濟二位皇子自己總該記得的。”
“你——”南宮澤忿恨地瞪向他,剛發出一個字嘴角就痛的受不了,捂著嘴“嘶”了一聲。
南宮珏也不滿地瞪了司馬濬一眼,怎麼感覺現在滿臉笑意的他比以前那個冰塊更討厭了。
崇明帝和南宮洐都忍不住微露笑意。
景繡心裡更加好奇了,這懲罰看來一定很有意思,竟能讓司馬濬起了調侃之意。
南宮洐猶豫著,問道:“二小姐也一視同仁嗎?”
景繡身子一僵,緊張地看向崇明帝,從他們的神色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那懲罰雖不一定多重但一定刁鑽,她才不要接受那樣的懲罰!而且南宮珏二人打架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受罰?
崇明帝不說話,面上帶了幾分苦惱,若是一般女子估計受不住,但是她身為天靈老人的弟子應該是有些功夫的,他倒是想試試她。只不過,又有些於心不忍。
正拿不定主意呢,聽到司馬濬對南宮洐幽幽地開口道:“這就不勞煩二皇子了,四皇子五皇子打架與繡兒有何相干,繡兒憑什麼受罰?”
景繡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的確是這個理,他們兄弟打架她為什麼要受罰?!
南宮洐神情一滯,探尋地看向崇明帝,等著他的示下。
崇明帝看著景繡,心內無奈地嘆了口氣,擺擺手,他到底是欠了她這十幾年,疼還來不及怎麼捨得罰她?!
南宮洐領命帶著南宮澤南宮珏退了出去。
景繡好奇那懲罰到底是什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跟上去看看,但是又想知道崇明帝和司馬濬到底要商量什麼事,恨不得自己會分身術才好呢!
然後轉念又一想,皇上找司馬濬做什麼她事後問問司馬濬不就知道了,反正他是不會對自己隱瞞的。但是,如果錯過看南宮澤二人如何被懲罰的話,可能以後永遠也看不到了。不是說他們已經幾年沒打過了嗎?
彷彿看出她所想般,崇明帝面上閃過一絲無奈,擺擺手,“你也出去吧!”
景繡心內一喜,臉上卻分毫不